庭院前。
这座庭院装饰得美轮美奂,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应有尽有。庭院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笑语盈盈,热闹非凡。
曾夤告诉蔡鞗等人,这便是东京城闻名的诗会现场。每年此时,城中的各家闺秀都会齐聚于此,举行诗会。借此机会,结识年轻才俊,寻觅佳偶。
众人在庭院中游走,欣赏着各色美景。在庭院的一角,有一个搭建在水边的舞台,舞台上正有一群妙龄女子轻歌曼舞,婀娜多姿,令人赏心悦目。
蔡鞗等人在舞台前坐下,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品茗闲聊。他们相互谈论着诗词歌赋,历史典故,十分尽兴。
舞曲终了,台上的女子向台下的宾客致意,紧接着,舞台旁的珠帘缓缓拉开,数十位身着华美衣裙的女子依次入场,宛如仙女下凡,美丽动人。尤其是一个白衣女子,她神态淡雅,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令人一见难忘。
曹晟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感慨:“世间竟有如此美丽女子!”
蔡鞗看见白衣女子款款走来,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穿越前那个世界的生活。在那个世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从来没有机会见识过这样繁华的场面。而现在,他身处北宋,这个经济文化高度发达的时代,心中感慨万分。
这时,人群却有人大笑道:”我眼睛没看错吧,曹家的那个武夫怎么来了!“
“真是有辱斯文!”这话是众公子中的一人说的,似乎很不满,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蔡鞗身上时,却是止住了,微微一笑道:“好一个俊俏郎君,看你这眉眼儿,将来也定是个风流浪子,可惜了,和曹小鼠这个蠢货混在一起!”
大家看着这个声音出现后带来的结果,众人都是一愣,随后便是一阵大笑。原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叫王彦,是王黼的侄子。他似乎对蔡鞗很感兴趣,不过当他看到蔡鞗和曹晟混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蠢货说谁呢!“蔡鞗笑着说道。
”蠢货当然说你俩!“王彦大叫道。
”哦,原来你自己承认自己是蠢货了!“
“哈哈哈,有趣!”蔡鞗这边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小子,你大胆!“王彦指着蔡鞗骂道。
曾夤出来打哈哈道:“王彦兄,大家在诗词上互相切磋一下,莫要争吵了。”
蔡鞗拱手向曾夤施礼道:“小弟恭请曾大哥出题.“
曾夤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们今日以花为题,如何?”
“既然你这个毛头小子想要挑战我,本衙内今日就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会作诗词的!”王彦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蔡鞗,他可不信和粗鄙之人为伍的一个小子会作什么诗词。
“好,既是比试,总要有些彩头,各位都不缺钱,那咱们赌点有意思的,谁要是输了,就自罚三杯,喊三声大爹爹(爷爷的意思)我错了!”蔡鞗淡淡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一场以花为主题的诗词盛宴便拉开了序幕。
蔡鞗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此时花团锦簇,芳香四溢,正是词客文人吟咏作诗的好地方。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心中一片清明,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花香冲淡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曾兄所出题目为花,小弟不才,愿以一诗回赠曾兄。”说罢,他便作诗一首:《小荷》-尖尖小荷角,深藏碧水中。微风拂面过,绿影映日红。娇丽不为态,飘香未减容。并根心无杂,照水性自空。
蔡鞗的诗篇引起了众人的赞叹。他们纷纷为蔡鞗的才情和淡然的态度所折服。
此时,王彦又开始耍无赖了,他自忖自己在这么短时间内做不出更好的诗,只好说道:“你小子只是写诗厉害,咱大宋更流行的是词,我看你们这等粗鄙之人只会舞刀弄枪,那就以战场为题吧!”
蔡鞗笑了笑,便开始在众人的注视下,填起了一阕《破阵子·为前方将士赋词以壮之》。他写道:“醉听戍角吹寒,梦回更鼓交催。铁衣冷月照白袍,铠甲寒星映霜刀,烽火连天扰。晓闻狼语风声,暮看孤营篝火。平明杀敌心未老,誓将捷书频传报,剑气比山高。
这首词写的是军中生活,让人听得热血沸腾。
“妙哉!妙哉!”宋邦光在一旁拍手称赞。
王彦看着众人连连点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质疑道:“蔡公子,你未曾从过军,你这词可是你自己写的?”
蔡鞗笑了笑,说道:“王衙内,我虽然学识浅薄,但自幼便喜欢诗词,也曾跟随师父练过几年武,这首词是我根据师父描述的军中生活所感而作,绝非抄袭他人。既然我作出来了,那么之前的赌约,你是不是该兑现了!”
“你小子敢耍我!”王彦气得跳脚,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谁耍你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不是想耍无赖!”蔡鞗笑了笑,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曹晟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