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谊。若背弃盟约,失信于天下,我大宋将何以立足于诸国之间?”
赵桓听后默然不语,心中却暗自思量这蔡鞗和自己三弟嘉王赵楷在爹爹面前同时反对联金灭辽,且说的话都差不多,莫非二人有什么勾结。自己这个太子之位一直做得不太稳当,爹爹的偏爱,三弟赵楷个人的才华,后宫的支持,赵楷赢得了更多或明或暗的支持。赵桓母显恭皇后早死,除了无子的郑皇后,一开始最受宠的就是赵福金之母也就是后被追封为明达皇后的刘贵妃和赵楷之母王贵妃,政和年间只有她俩的长子也就是三皇子赵楷和八皇子赵棫被封为亲王,政和三年明达皇后去世后,乔贵妃也因多子受宠,和王贵妃开始明争暗斗,更威胁到郑皇后,郑贵妃因与王贵妃原都是向太后身边的人,因此郑皇后和王贵妃成为联盟。(刘贵妃因年纪小曾被郑皇后收养,赵构母韦贤妃又曾是郑皇后的侍女,所以赵楷和赵福金,赵构关系较好)
想到此处,赵桓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口中却说道:“蔡卿家一片忠心,本宫自当向父皇禀明。”
蔡鞗闻言,心中一凛,忙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微臣只是尽忠职守,为国家和百姓着想。”
赵桓点了点头,道:“蔡卿家所言甚是。只是卿身为臣子,应当知道君臣之分,不该结交的人,还是不要结交为好。”
蔡鞗愣在原地,回味着赵桓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与嘉王赵楷才见过一次。如今太子赵桓竟然当面警告他,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此时蔡鞗显然没有心情去细究这些,他恭敬地向赵桓行了礼,道:“微臣谢太子殿下教诲,定当铭记于心。”
赵桓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蔡鞗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太子和嘉王争斗日益激烈,而自己似乎已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无法置身事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以免成为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在回去的路上,路过结义大哥曾夤的府邸,蔡鞗忽然想起多日不曾与曾夤饮酒谈诗,眼下自己心中烦闷,正好去他那里解闷。想到此处,蔡鞗调转马头,向曾夤府上驰去。
不一会儿,蔡鞗来到曾夤府门前,下马叩门。门房见是蔡鞗,忙开门迎入。蔡鞗将马交给门房,嘱咐其好生照看,自己则迈步向府内走去。
进入府中,蔡鞗见曾夤正在庭院中舞剑,剑光闪烁,身形飘逸。他静静站在一旁观看,待曾夤一套剑法练完,方才上前见礼。
曾夤收剑归鞘,笑着迎上前来,“四弟,多日不见,你可是越发精神了。”
蔡鞗笑道:“大哥谬赞了。小弟今日特来拜访大哥,一则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二则小弟心中有些烦闷之事,想请大哥饮酒解闷。”
曾夤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到后花园中饮酒谈天如何?”
蔡鞗点头称好,二人携手来到后花园中。园中花开正好,绿树成荫,清风徐来,令人心旷神怡。这时,曾夤的妻子嘉德公主赵玉盘也闻讯赶来,蔡鞗抬起头看向曾夤身后的赵玉盘,笑着说:“这位就是大嫂吗?大哥也不介绍介绍。”
曾夤点了点头,赵玉盘却被那声“大嫂”给高兴坏了:“‘大嫂’,你叫我大嫂了,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更有一股子人情味,以后你就叫我大嫂吧!”
“一定,一定。”蔡鞗继续找话题跟赵玉盘聊天:“两年前我还参加了你俩的婚礼,当时我年龄尚幼,只知道大哥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大嫂真是美若天仙,大哥真令人羡慕不已。”
赵玉盘听后忙说哪里哪里,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三人对饮几杯后,蔡鞗便将今日在紫宸殿中与赵佶的对话以及遇到太子赵桓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玉盘听后沉默片刻说道:“看来太子是误以为你和嘉王有所勾结了。”
蔡鞗苦笑道:“我与嘉王才见过一次面,哪里谈得上勾结?只是如今形势复杂,我不得不小心应对。”
赵玉盘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如今太子和嘉王争斗激烈,你爹爹身为朝中重臣,你又刚刚从紫宸殿出来便被太子撞见,他自然会有所猜忌。不过你放心,我和你三嫂(宋邦光之妻安德公主)是皇后的女儿,我们自会帮你留意宫中的动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定会提前告知你。你只管安心做事,其余的,我们会替你周全。”
蔡鞗闻言,心中一暖,道:“多谢大哥和大嫂关怀,小弟感激不尽。如今之计,我只能静观其变,尽量不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曾夤点了点头,道:“四弟,你素来聪明过人,定能应对得当。只是需记住一点,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可被他人利用。”
蔡鞗深吸一口气,道:“大哥教诲的是。小弟定当铭记于心。”
三人又饮了几杯,聊了些诗词歌赋、朝政琐事,蔡鞗心中的烦闷渐渐消解。看看天色已晚,他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