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从天降(2 / 3)

“你——”

她正要说话,门外便传来了硬邦邦的敲门声。听着急切,如雷声震耳,给人不妙之感。

那人粗鲁地叩响门环——“铛铛!开门!”

柳续眉间透出思虑,刚唤小童开门,门只开到一半,便闯进来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金吾卫,一脚踹开木门,提着刀枪,二话不说便在院子四周翻找起来。

细问才知道,今日曲水流觞快活之时,一贼人扮成学生模样用刀刺伤十余名人,皆是科举及第的榜中客。

其中不乏有王孙贵族,在长安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柳续装病不去,幸而逃过一劫。

谢灵犀在溪边掷了几杯酒,甚觉无趣,便早早离席,刚好错开了这桩恶事,真不知是福是祸。

有人看见那贼人朝东边去了,金吾卫追查至此,不见了线索。

见看门小童遮遮掩掩,不甚大方,便立马锁定这栋宅院,不顾主人意愿,硬闯进内室里。

谢灵犀精神本就紧绷着,听着屋外动静,不顾疼痛就要往柜子里钻。

“你愣着做甚?快躺床上去!”

“我自是不能见人,这床一时间难以整齐,留着痕迹惹人注目!”

柳续“啊”了一声,立马忆起自己还在装病,飞快解开束发,脱掉外袍只剩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甩下鞋就往刚才谢灵犀躺过的被里钻。

待金吾卫冲进来,看到的便是这画面——一个病弱的郎君气息不稳地躺在床上,面颊坨红好似高热不退。

柳续此刻巴不得自己头上顶着块“我是状元”的牌匾,他“重重”咳上几声,表示并未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金吾卫一无所获,带头的人狐疑看了他几眼,还是转身离开。

谢灵犀早在柜子里闷地喘不过气来。

待人一走,她立马推开柜门七荤八素地卧倒在地,柳续忙爬下床小心翼翼扶着她上榻。

“天色已晚,我该回家了。”

柳续显然不这么想,他担忧这姑娘身体这般孱弱,保不准晕倒在路上,风一吹就一命呜呼了罢。

但他面上不显:“那我送你。”

谢灵犀直起身子勉强走了几步路,甚觉眼前昏黑,喘不过气来,摇摇晃晃差点跌在柳续身上。

柳续扶住她的腰,面子上是君子做派,内心却也升起一丝涟漪——她身上好香腰好软。

见谢灵犀冷冷看他,诚恳道:“今日是我的过错,姑娘想让我怎样赔礼负责都成。”

“不过现下天已昏黑了,你身体尚未恢复,实在不是出门的好时机。不如在我这歇上一夜,养好身子再做打算。”

谢灵犀自是不同意的。

天知道自己一夜未归,爹娘得急成什么样。

她思度一番,终于想起问眼前人的姓名:“如何称呼?”

柳续方才未告诉她姓名,这下和盘托出:“在下柳承之,家中排第四,你可唤我——”

“柳郎君。”

谢灵犀不想听旁的,打断他,“今日之事我当从没发生过,现下我要回家,劳你寻架马车来。”

柳续:……瞧我变戏法变出几个钱来。

他唤小童:“去给这位姑娘寻个马车。”

柳枝是个实诚孩子,听此叫嚷:“郎君在说什么鬼话!我们家徒四壁,哪来的马车!”

闻言,柳续偏过头,不留痕迹地皱了下眉,回过头来又是一副春柳拂堤的笑面。

正巧此时梁外鼓声响起,如一击心石,似乎解救了他这突如其来的局促,柳续眨了眨眼睛。

“鸣鼓了。”

谢灵犀闻言也皱眉头,思忖着:这金吾卫来的还真是时候,此处不是平康坊,一出门准被抓个正着。

“宵禁了。”

谢灵犀松了全身力气,颓然乎撑着椅背坐下,“我可不敢出门。”

她轻轻说道:“况且外边还有金吾卫。”

此刻月黑风高,白日里的一切喧嚣和春花已悄然离去,恰是一些夜里的东西,裹着灰黑的残光若隐若现。

分明天空该是大而高,如靛蓝如墨。

放耳门外,金吾卫骂骂咧咧的声音犹在。

柳续看都不看,伸手捂住小童的嘴巴,低声说道:“今日是哪位权贵中招,竟如此动静?”

昏黄烛光映着谢灵犀的侧脸,眸子透亮的像把开刃的刀,泠冽逼人:“我不知道。”

她问:“你今日除了撞我之外,还去了何处?”

见柳续一时茫然,谢灵犀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将人拉至俯身,在窗户上映出一个引人遐思的影子。

她凑近道:“为何这些金吾卫,在你家房前盯梢啊?”

夜更深了,屋头的麻雀叫了几声。

是被人惊着了。

柳续看着面前清丽脸颊,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