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摔赵肃拳头上了吧?”
司徒誉不说话。
舒校尉看了,很替他疼,也很替他不平:“你打不过赵肃吗?”
刘司马问:“你们不是闹翻了吗?不是互不搭理在冷战吗?他怎么还打你啊?”
司徒誉捂着眼睛,还是不说话。
舒校尉义愤填膺:“太过分了!我找他说理去!”
司徒誉急忙将人拽住。
正在这时,赵肃来了,手里拎着的长刀雪亮。
聚作一堆的人都不敢出声。
舒校尉干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赵、赵肃你拿刀做什么?刀兵无眼,小心……伤着自己。”
赵肃面无表情:“刀钝了,磨一磨,才快。”
刀要那么快干嘛?!除了杀人还能干嘛?!
众人迅速作鸟兽散。
舒校尉拍拍司徒誉,给了他一个沉痛的“你保重”的眼神,先头还最讲义气的舒校尉,后来躲得比任何人都远。
日子照过,不咸不淡。
元凤九年暮春,赵肃与司徒誉俱被选入了直属于大将军陈旭的虎狼营。
南北通路逐渐恢复。
纵使路通,却也不太平,据闻一路上多有山匪草寇出没,杀人劫财,手段残暴。
赵肃还是想往京都去,但她知道这没什么可能了。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骑督,却毕竟是从军之人,又加入虎狼营,轻易不得离开,否则被抓回来定会以逃兵论处。大将军最恨逃兵,下令杀过好几个,还叫全营围观过行刑场面。
“我若孤身北上,就算侥幸不被抓回,路上贼寇盘踞,万一之前的那帮人也还在寻我……”
赵肃慎重思虑一番,为全性命,只能沉住性子继续留在军中。她想,能平安离开,并且顺利活着回到京都的机会,早晚会有的。
夏初,从北边来了一位不小的人物,这位人物纯属吃饱了撑得难受,千里迢迢来到镇远军的大营中,竟然只是为了来砸场子。
校场,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水泄不通。
虎狼营的兵将们整整齐齐坐满左右两侧的空地。
高台上正有身量修长的一人,眉目飞扬桀骜,不穿任何坚铠甲胄,一杆银枪穿云刺月,使得好不威风。
——人生何处不相逢。
赵肃默生慨叹,台上那位已撂倒八个虎狼营兵将的,聂云青聂小王爷,认真算起来,与她还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