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忽是,温驯貌美的,盛世怪物……”
池君原慢条斯理地补刀:“不温驯貌美,畸胎焉能存活?它们的模样如今这么像人,本来就是一代代挑捡繁育的结果。不那么听话、形状不完美的嘛,自然……”
黎念沉默不语。她被恶心坏了,猛灌自己一口冷酒。
池君原问:“可还撑得住?”
黎念坐正身子:“差不多。你说吧。”
倒不是她嘴硬。她现在胃里填补了食物,就不会那么情绪上头,只是心堵,格外消沉。可逃避没有用,她宁愿选择提早面对。
池君原便继续往下说:“不过,既然是非自然的造物,缺陷便不会只有眼盲、短命这几条。楼从赋的人最早捉到的那批大鱼,本就是与海雾共生的鱼中怪类,它的后代也延续了引雾的本能,受到刺激时愈发容易鸣叫起雾,迷惑周围生灵的心智,造成骚乱。”
黎念点头。怪不得这几天船队常常莫名其妙碰上大雾,原来是楼从赋咎由自取。
“还有一点。”池君原敲了敲桌子,“它们的幼体一旦进入生长,便会频频发/情。但任何情绪的波动只会让它们陷入痛苦,紧接着本能地起雾,令听到的人类陷入同样的、对于快活的冲动里。因而楼从赋会在每一个幼体诞生后为它们安排一位女孩做抚育使,陪伴‘阿忽’们长大。这样它们夜里因发/情而痛苦时,少女们便可以抱着它们安抚,令它们回归平静。”
黎念眉头一皱:“可是当阿忽被卖给别人后……”
池君原含混地答:“就不会有人在意它们的痛楚了。毕竟起雾亦是一种显贵们赏玩的景致,不是吗?”
他没有交代那些少女们的结局,也没有明说阿忽们的归处。
黎念抓着裙衫,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池君原却看出她的心思,不肯继续:“我累了。陪我补觉。”
“你明明还知道点什么……”
池君原边把她往床的方向拖,边半真半假地分享撩人心得:“小姑娘,等你哪天有了中意的男子,别在谈天说地时将他感兴趣的秘辛全盘托出,否则你要用什么吊着他,催他制造下一次攀谈?”
被强行拉上暖床当抱枕和安眠药的黎念试图挣扎,池君原干脆装秒睡,把黎念憋得心急火燎又无可奈何。
她瞪着帐子顶胡思乱想旁人的未来,后来想累了,陷入发呆,再后来脑回路七转八绕,因眼前似曾相识的情景开始跑偏。
她抬了抬被池君原箍抱的小臂:“那个,其实还有一件事我特别好奇。”黎念清了清嗓子,狐疑且小心地问,“你、你每次这样搂着我睡,那什么就没有一点反应吗?”她疯狂暗示,谨慎确认,“你不会是在认识我之前就疯狂作死,然后把自己搞到那什么不举了吧……哎呀!”
池君原被她的脑洞无语到,忍无可忍地将她翻了个身,把怀里那个自以为她很聪明的小脑瓜按在肩头,强行闭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