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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中花(2 / 3)

而这幅画的画风,与谢辞卿一模一样。”

“而她被害之后谢辞卿就失踪,加上你的簪子是凶器,你们无法洗脱嫌疑。”

江雾一愣,谢辞卿失踪?

她嫁的谢辞卿九品官,在大理寺的牢狱里当值狱吏,不过就是个打杂的,连狱卒都能压他一头。

他今日上值迟迟未归,江雾又见雪大,就差府中下人套马车去接她。

谢辞卿落魄,府内就一辆马车,江雾嫁过来不久,还未来得及添置这些,今夜便是独自来见的莫三娘。

哪知谢辞卿竟在今夜失踪?

江易卓沉吟半晌,“他今日并未去上值,我们找了许久都未曾见到他人。”

簪子,仕女图,江雾又在莫三娘死的现场被锦衣卫抓到,这一遭劫难她如何也躲不过去。

何况这案子已经持续太久,那些死者的身份从低微一再拔高,民间百姓人心惶惶,猜忌不断,逼得陛下日日追问进度。

陛下焦头烂额,如今他只想要一个结果,哪管真凶是谁。江雾洗不脱嫌疑,就会被陛下当做替罪羊。

她如果洗不脱嫌疑,家人出手搭救,便是包庇。

陛下本就忌惮江家权势,一旦用此事来当做把柄,必定要趁此狠狠打击。

而她会出现在这里都是被骗来的,明显有人在针对她。可江雾只是氏族之女,针对她有何用处?

这凶手真正针对的,应该是她背后的氏族。

江雾无奈地望着江易卓,火把的光亮将他英厉的眉眼照得清晰,她艰难道:“真的不是我,这血和这簪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她被人逮住,眼下这情况,让这些解释很苍白。

江易卓垂眸,一步步走近她。

他在江雾跟前站定,压低了声音细细说:

“若你能提供有力的证据,表明此案与你无关,为兄就能为你逆转局面。否则明日此案将会被陛下亲自结定,将你当作凶手处决。”

江雾摇头,低声道:“陛下好不容易抓住我们的错,不管我解释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她心下颇多怨怼。

新婚丈夫谢辞卿的家中贫寒,他当值刑部司狱,只是低微的九品官,平日里也不思进取,向来只倒腾他的笔墨书画。

这些也就罢了,江雾也不需要靠男人撑面子,但她嫁给他才没多久,就被他所作的画、所送的簪给拖下地狱。

此时她甚至荒唐的想,那簪子会不会是他故意送的?

与她圣旨成亲,是他与陛下做的局?陛下故意借此针对江氏?

可回想起来,谢辞卿平日里行事颇为单纯,又天真妄为,曾在科举写的文章里单纯而直白地责谏过陛下。

他不像城府深沉之人。

可这忽然的失踪遁逃,又实在说不过去。

江易卓眉眼深邃,定定瞧她。

她姿容出色,垂着眼眸,娇小而脆弱的身躯掩在衣物之下。苍白的脸被火光照出三分哀怨来。

满袖满手都是血,在死者房内,却说自己无辜。

他便是想救她,也无能为力。

江易卓抿唇,缓慢而艰难地道:“把她带走。”

江雾难过地抬眸瞧他。

他被夜色笼罩,飞鱼服与绣春刀都染着冬夜的寒,冷峻的眉目间隐隐流露出对她的心疼。

几个士兵上前来,左右按抓住江雾。

她无声地跟随他们往前走,房间内寂静极了,漏刻之声都变得震耳。

漏刻持续流过,细沙簌簌。

咚的一声。

漏刻走完,子时到了。

江雾忽觉眼前有白光如烟雾般腾起,将她尽数包围,白色光芒如缠绕飞梭。

在大片的白雾中,她头痛得厉害,周遭景象不断倒退模糊,就连兄长的面容都开始扭曲不清。

本就疲惫痛苦的江雾熬不住,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入目是熟悉的绛紫色床幔。

她惊讶之余,撩开衣袖裤袜,见肌肤雪白如常,没有半点儿血迹。

“夫人,未时了,您今日与莫老板有约。”

外头响起熟悉的声音,江雾愣住,这是她的陪嫁丫头蕊香。

不对劲。

江雾狐疑地打量起四周,这是她与谢辞卿成亲后同住的房屋,摆满了两人的东西。

他最多的是笔墨书画,堆放得随处可见。

屋子窗纸上还糊着大大的‘囍’字,是她与谢辞卿成亲不久,还未拆撕的囍。

蕊香拿了件毛绒头帽的朱红披风来,为她披上,道:“姑爷上值前说,今夜会早些回来陪夫人用晚膳,我们得早去早回。”

江雾还没从眼前的怪异缓过神来。

谢辞卿在刑部司狱当值狱吏,他每月的俸禄,还不如江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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