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贺远张了张口,却总觉得心口又开始闷痛,那吃进去的枇杷膏的凉意滑腻腻地萦绕在喉间,说不出话。
他不寒而栗。
“驸马?你怎么不说话?”永安公主温柔地说。
徐贺远又猛烈地咳了起来,他咳得脸色涨红,断断续续地回话:“殿下……容臣想一想……”
永安公主有些不高兴了,道:“本宫是为了驸马好,驸马还要想什么呢?本宫让驸马不参与政事的诏书都写好啦。”
徐贺远摇了摇头,说:“容臣想想……”
他听到公主的话,心头就浮现出了莫名的恐惧,他下意识想延缓公主的话。
公主遭了忤逆,心情不好,蛾眉微微蹙起,脸色也冰冷下来。
那种高贵的傲慢的感觉又来了。
徐贺远心头一紧,不敢看她。
永安公主起身,语气和缓下来:“驸马好好想想呀,偌大的公主府,难道保不住驸马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吗?”
她说完了这些话,悠悠然离去。
徐贺远心烦意乱。
他是痛恨去太学里上值,痛恨到每次踏进那个门都心情郁郁,可殿下让他不去上值,他又感觉有哪里不对。
自从连日饮酒醉生梦死,他的脑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他又下意识地开始饮酒。
一切烦忧,尽付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