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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聿在饭桌前给他剥虾,手边剥满了一小盘。
褚亦棠看上去不太高兴,澜聿擦干净了手,去给他解披着的大氅,问道:“怎么了?那么不高兴啊?”
“澜聿,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修房子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和玉霖宫比起来我的房子好像是很破。”
澜聿一时绷不住,笑出声:“可是我修房子也不是图什么呀,夜里有雨漏下来的时候,你不是老睡不着吗?”
褚亦棠叼过澜聿沾好料汁的虾,在嘴里嚼着,不免忧心:“那你会嫌弃我的房子破吗?”
“阿棠,我说过了,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呸,那你还跑到南荒去?我的家在那儿吗?南荒也住着一个叫褚亦棠的吗?”
澜聿这个小辫子怕是要被褚亦棠攥到死了,他低笑道:“阿棠,你怎么那么记仇啊?”
“我记性好着呢,澜聿我告诉你,你再敢动不动就跑,我就打折你的腿,你信不信?”
澜聿撇着汤里的油,漂亮的唇角勾着,弯月般的弧度:“那我生气的时候怎么办?”
褚亦棠敲敲桌子,义正言辞:“我当然会哄你了,不会让你一个人生气的。”
“总之,你不能拒绝和我交流,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是没有隔夜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