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两年饷嘛!”
“呦呵,自己给自己加官儿,怎么着,听着吉利是吗?反正都是吹,干脆说自己是指挥使算了,这一整座关都听您的,岂不美哉?”
六个新兵看来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人名声,七嘴八舌间,将他的老底抖了个精光。吴志听在耳中,起初是无端的诧异,后来逐渐疑惑、乃至自责于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动脑筋,稀里糊涂地便着了这么个显而易见的道。
“啊呦,饶命啊,诸位英雄饶命啊!”那承句连连告饶、不惜以头抢地道,“我、我只是鬼迷了心窍,万不该不开眼生出这般狗胆来啊!还请各位看在、看在小的无论如何不敢折腾英雄、只让您静养的份儿上,就、就绕我这一次吧!”
“怎么着,咱们还得谢谢您啊?”
后来,一群人围着那假传军令的承句好一顿七嘴八舌,而吴志却在待原地久久不语。若说是初来乍到便因为无亲无故、不通消息而被人玩弄,使他心生惆怅,但也正如这承句所说的,自己也只是在这不闻一名的火头营里,做了两个月的苦力罢了。
是啊,终究也是自己同意了啊。
一通热闹之后,梁承顺眼看着这狐假虎威的承句战战兢兢半瘫在地,便也吆喝着散开,再回头去看,不知何时,吴志已经不见了。
“哇,被骗成这样,不狠狠揍他便也算了,这哥哥怎么一声不响的?”石头将那承句提到一旁丢了,回过头来,攀在梁承顺肩头上,稀罕道,“方才还说呢,瞧着文文静静的,可招呼起来,手上是真有狠招啊?顺哥,怎么说,咱去回了营总,扛回营里去?”
梁承顺略一沉吟,刚要开口,扭回头去见这小崽子一副没脸没皮、全然忘了方才嚣张似的,便板下脸来道:“怎么,你自己方才怎么欺压大哥来着?忘啦!”
“不敢!我这就去领军棍!”石头立时弹起来,带着几个新兵蛋子,一溜烟儿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