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端起碗筷的手又放了下去,也投去目光。
秦氏试探着问,“弟妹是哪里人,瞧着,家中门第可不低?”
在这地方,哪里有人称呼公爹叫父亲,还行礼再双手接红喜袋。
“家中经商,在江南一带卖些茶水罢了,如今家道中落,所幸三郎念着儿时情谊。”
步长嫣留意到身旁炽热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儿媳嫁来,自是听三郎安排。”
自小不缺银两,不会干粗活就是不会,若是场面话说得好听,发现货不对板就惨了。
累死能干的,胖死能吃的。
反正昨日萧舟眠也说了家世由她编造。
若是她做得不好,也是萧舟眠的错——因为她只是个事事听他安排的小媳妇。
萧老头不懂弯弯绕绕,只知道老三的婚姻大事解决了,大掌一拍招呼大家吃饭。
但才刚刚问出点东西,秦氏可不想作罢,一边飞快给自己女儿挑些肉沫,一边探,“那弟妹院里衣服怎么洗,三弟可是家里男人,得下地、上山打猎。”
东西两院还分各自两户呢,长房二房娶了媳妇,温氏洗东院,秦氏洗西院,如今多了一个劳力,终于能少洗点衣服了。
谁也不想洗公爹婆母、小叔子的衣服。
步长嫣:“我的陪嫁丫鬟会洗,该如何轮值,待嫂嫂们有空教一教我。”
一听,秦氏眼神不对了。
敢情多了两张嘴,就一个干活的。
一看萧舟眠,也不管管媳妇,一个劲地吃吃吃——得了,还给她夹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