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感觉吗?”
萧舟眠轻轻啊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
低头看着自己擦破的裤子,露出的膝盖血和着泥,烂掉的布料垂挂在小腿上。
淡定解释着,是今早和萧冲去逮鹿时摔的,不自在地错开目光。
待他恢复往日的疏离,步长嫣重新搭上他的手,“那给我些银钱,我为你做对护膝。”
“……”
可以不管钱,但长久下来可是会摸不到银钱的。
步长嫣将拿到的铜钱放好,想到了温氏所说的大姑姐。
不禁问,“萧舟眠,你有没有姊妹?”
萧舟眠停了驴车,“有个妹妹。过几日带着她女儿过来住,她丈夫战死了。”
后知后觉她问怎么会这个问题,又补充道:“之前是萧老头想让我娶她。”
步长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萧家好像不止有悖纲常,还直呼父亲为萧老头,真该死啊逆子。
“对了——我不是萧家的儿子。”
对方撤回一个逆子。
见他也没有想要细说的样子,步长嫣自然不再问。
突然这人又顺眼了不少。虽然在他口中是萧老想要他娶,但温氏所说的可是对方想要嫁,且要小心。
还未到秋日,白昼不算短。
夜里用过饭,打猎归来的几人也各自回屋,西院里靠北的屋还亮堂。
步长嫣已经散了发,借着烛灯在缝着什么,一边咳两声,由着玉骨在一旁泡手,水中浮着两三片草叶。
“姑娘,您放着,奴婢等下来缝。”
“玉骨,洗了一院子的衣服,现在就别揽活了,长长记性。”
这才刚来第一天,秦氏就使唤玉骨洗了东西两院的衣裳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家提前过年了。
大红大绿的被褥都晾到大街上了。
看着自家小姐借着烛火,拿着针线来回,却不是绣牡丹做女红,而是在给别人做护膝,玉骨瘪了嘴,泪滚落个不停。
“姑娘……”
今早洗的被子她都看见了。
她拿到时似乎已经过了几遍水,但血迹得用皂角才洗得去,姑娘已经委身那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