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惯偷，拿走了他们的赃物，一个叫“老雷”的线人遭到<折纸>报复，伤了腿。好在其他人都没事。
那晚<折纸>放话，只要祝立新敢露脸，他们会送上见面礼。看来这份见面礼，即是那个女杀手留下了线人的命。
郑晓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雾蒙蒙的，隐约能看到市中心的繁华景象，急丝繁竹、人欢马叫，还有外卖员穿行其间。周围有几项修复工程正在进行，橘色的塔吊一飞冲天，从雾中探出头来。祝立新曾说，这座城市有点高位截瘫那意思，脖子以上还是生机盎然的。
笃笃。祝立新在外面敲门。
郑晓请他进来：“早。”
“早。”祝立新模样有些疲倦，没动，“你不是隔离着吗？我不进来了。”
“消毒又不麻烦。进来吧。”
“那……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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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茶冲刷玻璃杯，发出汩汩水声。
“前天晚上发生什么了？”郑晓递给祝立新一杯茶。
祝立新端着茶杯坐到角落的沙发上：“很复杂，你有时间听么？”
“我先向你求证一个说法——你把一个美女杀手就地正法了？”
祝立新喝着茶，不敢笑出来，只是嗤了一声：“出风头的不是我，是你们老傅。而且那女人大概率没死。警方没找到她的尸体。虽然没能仔细观察她，但我推测，她应该是患者里变异得比较极端的那一类，生命力很旺盛，割断颈动脉都不致命，更别提只是腹部受伤。”
这回祝立新没耍什么心眼，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
“我没去可惜了。”听完，郑晓评价道。
“是该让你去。你心理素质比我强，不会像我那样狼狈。”祝立新揉着太阳穴。茶里的咖/啡/碱只能让他身体上更精神，心理上反而更疲惫。“这几天我一直在回忆那些场面，食不甘味，减肥效果真是相当不错。那会儿机会这么好，我却不敢开枪，差点把别人害死。”
“老傅怪你了吗？其实换我，我也不会开枪。一个病恹恹的女人，手里拿着的还是假剑，放在十年前，所有人都不会对她开枪。有那么多解法，却用子弹粗暴答题，只能说明这十年社会倒退太多了。”
“谢谢你这么说。”祝立新看向郑晓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时间宝贵，我还是不倒苦水了。我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征求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