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他说不定能欣赏了呢。”祝立新不再多说，直接掏了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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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礼盒走出商厦，路上，郑晓听到祝立新在她耳边轻哼一首英文歌：
…Lonely rivers flow / To the sea / To the sea / To the open arms of the sea / Lonely rivers sigh / Wait for me / Wait for me / I will be coming home / Wait for me…
“什么歌？”郑晓好奇地问。
“你没听过么？”
“有点耳熟……”她回忆了一下，没回忆起来。
“电影《人鬼情未了》里的歌。”
人鬼情未了……郑晓反应过来，以为祝立新是在拿老傅和思苇的事情开玩笑，有点儿生气：“你别是在开玩笑吧？这可不好笑。”
“当然不是。我真心觉得他俩的经历也可以拍成这样的电影。我很为他们的爱情感动，但是造化弄人……我祝福他们。”
祝立新不像是口无遮拦的人，看他神情庄严，郑晓彻底茫然了：“不会吧，你好歹是个博士，文化这么高，还信世上有鬼啊？你包里藏的天主教的圣物，教义里也没有人死后变鬼的说法啊？”
祝立新只是神秘地摇摇头，郑晓以为他又要卖什么关子，结果下一刻，他说起了郑晓最关心的事情：“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吧？早晚你会全知道，但是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一部分，你要听么？”
“……请讲。”
“我先告诉你，我跟傅荣辉夫妇是怎么认识的，还有这趟来甬江，我为什么要找傅荣辉。”
祝立新开始回忆他与老傅、思苇之间的交集。
接下来的一段谈话，郑晓回忆起来像是在做梦，它荣登郑晓几天的见闻里最难以理解的部分，其内容已经难以用耸人听闻来形容，而是完全有悖于人类的常识和认知。
很久以后，郑晓回望曾经，还是忘不了这个早晨的美景。初冬，气温处于凉爽和寒冷之间，她走在后疫情时代荒寂的都市街头，银杏果在她脚下腐烂。
她忘不了的，还有祝立新沉静的言语给她带来的，那无比荒唐的感觉。
恐怖谷效应反过来也成立——真到一定程度，会觉得像假的；假到一定程度，也会透露出几分诡异的真实感。在当时，她只能用一个概率学常识来形容那段谈话在她心目中的可信度：概率为零的事件不一定是不可能事件。
他说，他与思苇认识，是因为文倩，和一部叫《新日不落》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