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孩子吗?” 五条悟对着房间的一角说道。
你回头,猛然发现忽明忽暗的烛火中隐藏着一个青年的身影。他戴着一顶标志性的黑色针织帽,下面是棕色的头发和同样棕黑色的眼睛。刚刚五条悟就是在和他说话吧。
“五条前辈,真是抱歉,我并没有见过她。而且你肯定也发现了,她的身上完全没有使用过改变形态的术式的痕迹。” 那个叫猪野的青年缓缓走近,犹疑地看着你。
“是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五条悟托腮,然后飞快地撇了你一眼:“哦对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是猪野琢真,和‘被你杀害的’宫内孝麻一样,是二级咒术师。当时他和宫内在同区执行任务,也是那场袭击的目击者。很不幸,赶到的时候只剩下宫内的尸体了。”
猪野点头附和:“是这样。随后我追着凶手的气息跑了四条街,侥幸打穿了他的右臂,不过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
像是回忆到什么,他懊恼地扯着黑色针织帽的边缘,神情自责地骂了句 “可恶”。
五条悟沉默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向你。
“说说看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用术式的话应该也用了其他方法吧?能够改变形体的咒具?还是易容术?我的六眼可以看穿一切咒力活动,你就乖乖承认吧。” 湛蓝色的眼眸闪着锋利的光,那是肉食动物盯猎捕对象的眼神。
什么嘛,还以为他终于愿意仔细听听你的解释。原来最强咒术师是这么武断的一个人。
“都说我没有杀害那个咒术师啊。这么大的罪名……凭什么强行安在我头上?!如果只是想泄愤的话,恕我无话可说!”
你很软弱,软弱到不敢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只希望能早日逃离这腥风血雨的咒术界。你不明白,人生永远无法按照你期望的发展。先是被卖给诅咒师当研究“容器”的对象,紧接着又在逃出生天的时候被咒术师截胡。
真是受够了!此时的你就像一只炸毛的小兽,毫不避讳地表达着胸腔之中的愤怒与委屈。
“喂喂,冷静一点,别用那种决心就义的表情看着我啊。我看起来像那么古板强硬的人吗?” 五条悟的态度忽然转变,就好像之前的质问只是玩笑。
心仿佛被拎起又放下,你有些恼怒地盯着眼前顽劣的成年人。
“呐,猪野,” 他转向身旁整理针织帽的青年,“六眼显示她没有在说谎诶,真是伤脑筋了。” 他食指点了点太阳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前辈你昨天就这么说了。” 请不要特地重复。猪野琢真无奈挠头,有些同情地看向你。
好哇,敢情五条悟之前说的话都是在激你。
他或许,不,是肯定早就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了。
五条悟插兜饶到你面前,倏地蹲了下来:“想知道为什么被栽赃嫁祸?我正好有个猜想。”
他优秀的下颚线几乎要贴上来,一对苍穹之目宛如天空的延伸。
“不如和我合作吧?说不定你能被免除死刑,我也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死......死刑?”你听到自己机械地重复这两个字。
“是的,死刑。” 他的表情逐渐严肃。“由于你违反了咒术协会第九十六条和第一百四十三条规定,协会的老头子们决定对你执行死刑。”
“不过不是就地执行啦,因为咒术界规定不能对十六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执行死刑。在你年满十六之前,他们会把你关在特质的地牢里看管起来。啊,我是一直不支持的,让人抱着赴死的心态度过最后一年什么的,真是太残忍了……”略显遗憾的语气。
你脑袋嗡嗡的,身体里对死亡本能的恐惧让你浑身战栗,以至于最后五条悟说了些什么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和你合作!”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回答他。
“不错的选择。” 这个结果显然在五条悟的意料之中,他单手撑着头露出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