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建群这种事,五佳好友梁知怎么可能瞒着。
“那不一样,”余砚池语气委屈,“怎么能一样。”
武年年不惯着:“所以你已经完全了解我要你知道的东西?”
电话另一端声音静止,余砚池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数秒过后,他认真道:“再等等我,我会弄明白的。”
武年年浓长的睫毛垂落遮掩住眼底的情绪,弄明白什么呢,错了就是错了,她从未想过要为自己开脱,干脆不应。
读懂沉默里的拒绝,余砚池没再深入聊:“要一路顺风啊。”
“下次,”他跟没底气地要求,“下次总该带上我。”
出乎意料的,武年年没回避:“好。”
下次带你见家长。
余砚池眼睛蓦地一亮,还没想好扯什么骚话呢,听筒里就模糊传出广播音。
武年年直接打断他思绪:“我要现在去登机,大概三个小时落地,之后联系。”
余砚池未竟的言语被吞回,思念丝丝缕缕拼凑成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早些回。”
种种原因,武年年这些天一直睡得不太安稳,但这一趟可以称得上颠簸的机程意外地令人安眠。
在乘务员温声细语中苏醒,武年年整个人都是飘的,迷迷糊糊地随着大部队往前冲,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
“到了没?你在哪儿呢?”卜卦那边声音很吵,分明已经在机场候着。
“我出站了,把位置发你。”武年年左瞧右瞧也没见熟悉的身影,果断放弃,位置发给卜卦后就找了个角落自己玩自己的。
“嗨,小姐,跟我走吗?”
耍手机正入迷,武年年肩膀冷不丁被拍了拍,下意识后仰撤开些距离。
卜卦一把把她揪回来,一双狭长的眼睛弯弯的,揶揄:“怎么回事?这么久不见疏远了。”
武年年冷漠地拍开他:“也没亲近过。”
卜卦半点不生气,一直挂着笑:“你和小时候一样不怎么可爱。”
武年年回敬:“你和小时候一样不怀好意。”
“终究是错付了,”卜卦捂住心脏佯装心痛,“可不是你用的着我叫师兄叫哥的时候了。”
“且珍惜,”武年年翘翘唇角,“不会给你太多机会的。”
两人默契地碰碰拳,并肩走向停车点。
“这次回来什么事?”卜卦勾肩搭背,朝她打探,“不是什么大事,可请不动你这尊大佛。”
武年年言简意赅地陈述一遍。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卜卦注意力完全不在点上,摇摇头感叹,“果然没事你是不会回来的。”
武年年轻声补一句:“我也想师父的。”
卜卦撩开颈侧松散束起的长发,驱车问:“酒店订的哪?”
武年年少有地露出慌乱,不知所措:“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你知不知道咱们现在有多火爆?”卜卦得意洋洋地解释,“房间不够用,就把你的征用了,反正你空着也是空着。”
武年年感觉到来自亲大师兄浓浓的恶意,闭紧嘴巴不说话。
卜卦杀人诛心:“你没订酒店?”
“我也没想到我会没地方住。”武年年一边抱怨一边翻看手机寻找还有空房间的近距离酒店。
卜卦手背抵住嘴巴,低低地笑不停,等红绿灯的间隙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指。
武年年抽出手,不满地问:“做什么?”
“骗你的,”卜卦乐不可支,“别订,浪费。”
武年年:“……”
她骂:“你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些恶趣味。”
“生活嘛,”卜卦振振有词,“别太较真啦。”
武年年皱皱脸:“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的存在,行业才迟迟没有起色。”
卜卦挑眉,意味深长地瞅她一眼闭上嘴,老老实实充当护花使者把人安全送达。
他贴心提示“你房间找人打扫过,可以直接去住,正事明天咱再一起去找师父。”
“好。”
黑瓦红墙木质香,武年年转了圈,一切都还是她的熟识。
飞机上睡醒一觉,她实在不困,注意到靠边放置的红缨枪手痒,拿在掌心掂掂。
院落落叶似乎没来得及情理,武年年并不在意,趁月色随便耍了个花式练练手。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力力到位,完美诠释师门刚柔并济的真谛。
少年清澈的声音,打破周遭的寂静:“哇,你好厉害呀!”
武年年停下,寻声找去。
女孩躲在月亮门后探出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见武年年不说话,她就又夸了句:“姐姐,你好厉害!”
武年年蹲下身招呼女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