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模样。”
“啧,”她眯眼凑近盯了会儿卜卦,“我现在都怀疑育英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卜卦笑意更深,举起折扇在武年年头上敲了下:“可没你这么诬赖人,我只是善于把握机会而已,没有这件事我也有别的计划让你回来,顶多是瞌睡遇上枕头,正合我意。”
武年年凉凉地勾起唇角:“我有和你提过育英的所作所为吗?”
卜卦动作一滞,无奈地举起双手示意投降:“我的错,我承认在你那边安插了眼线。”
“小夕,你后悔了吗?”他脸上的笑意往回收掉些许,“明明待在峨眉除了习武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武年年不假思索:“不后悔。”
“一家武馆”的创立不容易,可她没有一分一秒的后悔过。
因为“一家武馆”的存在,她有幸结识很多有趣的小朋友,她有幸和曾经几面之缘的人成为挚友,她有幸找回她的小池。
她不后悔。
神情空白数秒,卜卦重新挂上笑:“你不后悔,所以我怎么都拿你没辙,我和师父确实担心你,所以——”
“爱打探就打探,”武年年起身朝外走,“最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我处理掉一切麻烦,用得着找理由?”
卜卦笑起来,领她在派中闲逛,将这些年她没赶上参与的变化一一说给她听。
“诺,有你爱吃的辣炒鸡丁,师父特意叮嘱厨房做的。”
鸡丁拌进软糯的白米饭,米粒颗颗裹上香醇的汤汁,辣椒丝丝入扣却不喧宾夺主,恰到好处。
武年年扒拉三碗进肚,吃得撑肚子:“还是熟悉的味道。”
卜卦在一边看得好笑:“你不是吃饭只吃八分饱?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武年年一愣,她都要忘记自己曾经是多么自律的一个人。
余砚池,毒药。
就算有能量反噬的因素在里面,武年年也一点想不起来,她皱皱脸小声嘀咕:“都怪余砚池。”
食堂声音嘈杂,卜卦没听清:“你说什么?”
武年年摇摇头,不再说,卜卦也没再继续问:“你去收拾下,待会我送你去机场。”
“行。”
“师父——”清澈的少年音色。
怔怔地盯着一面之缘的小朋友扑到卜卦身边,武年年讶异地抬眸:“她是你收的徒弟?”
卜卦点点头,倒是来了兴趣:“你们见过?”
“昨晚我去散心,姐姐好厉害。”女孩抢先答,噼里啪啦语速飞快,卜卦还听得津津有味,也不嫌累。
听完,卜卦扬起个笑:“我记得我是规定晚上十点半准时注意来着?”
女孩登时定住,道别后慌慌忙忙地跑开。
见她稍吓一下就惊慌失措,武年年点评:“摊上你这么个师父有够倒霉的,心理素质有待提高。”
卜卦看她一眼,狭长的眼睛微弯:“你来时也是这样被我吓的。”
武年年不认:“我才不会被这种小把戏吓到。”
两人就武年年究竟有没有成功被卜卦整到过探讨一路谁也不服谁,直至到达机场也没争出个结果。
卜卦手机“叮叮叮”地响,他捞起一看,乐了:“来看。”
两人暂时休战,武年年靠近:“什么?”
是一段聊天记录,看备注“师父在上”一下便猜出对面的身份。
[师父在上:那丫头走没?]
[师父在上:你记得给她带点吃的,回去可吃不到咱们的特色]
[师父在上:当然她越早走越好,我清净]
看到最后一句,卜卦没忍住笑出声:“师父还是关心你。”
武年年眼眸闪烁:“我知道。”
想起食堂里的女孩,走之前她叮嘱卜卦:“别只顾着教人习武,开导工作做一做,不仅身体健康,心理健康也很重要。”
卜卦催:“行了,你快准备登机吧。”
武年年本不是话多的人,提这一句已是极限,便不再多嘴。
“今年过年回来吗?”
“有点情况,明年找机会再回。”
“拗得你。”
执拗的武年年扭头就走,回家已是入夜。
她冲个澡洗去一身疲乏,捞起手机就看见一大堆消息通知,全部来自同一个人。
懒得看,武年年干脆一个电话甩过去,这次接起的很快。
经过电磁波的修饰,余砚池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你回来了么?”
武年年:“回了啊,在家呢。”
喉结滚了滚,余砚池嗓音有些哑:“嗯,我在你家楼下,想看看你,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