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缠:“什么时候才能赐我个身份牌啊。”
武年年默默地朝在肩颈上撒泼的人撂去一眼,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这玩伴的智商。
是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她以为这种事都不是心照不宣的。
说不出口,武年年冷漠地收回视线,晾着算了。
余砚池来时除了一整盒的洋桔梗干花什么也没有带,走时更是干干净净。
他盯着指尖坠着的一小袋红豆糕,嘴角上扬:“买给我的啊。”
武年年拽开车门:“别饿死在路上找我麻烦。”
忽视打开的驾驶座,余砚池勾勾她垂在身侧的指节:“想我随时打电话。”
“嗯嗯嗯。”武年年真心认为此为不可能事件,敷衍地应。
“之后没人给你买早饭,自己也要记得吃。”
“知道。”
“晚上别太晚回——”
啰里巴嗦的,武年年催促:“你到底走不走。”
余砚池轻叹口气:“可以不走吗?”
武年年面无表情地反问:“你觉得呢?”
“那我真的走了。”
“快点。”
费劲吧啦地把人送走,武年年简直身心俱疲,静默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客厅少了噼里啪啦的键盘音,厨房少了叮叮当当的切菜声,她偏了下头,长沙发陷下去一块,被子叠放的整齐,房内出奇的安静。
明明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武年年却突然间不适应起来。
都怪余砚池,她毫不讲理地想,都怪余砚池。
许久,武年年终于动了下,她摸摸胸口找出手机翻看日历愣了下。
今天是小年吗?都没注意。
一些过节的氛围感逐年稀薄,尤其是父母不在身边后,武年年更少注意。
身体说,除夕将近。
武年年抛开心底的一丝失落,用庆幸填补,还好余砚池先行离开,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他支走。
脖颈低的酸痛,武年年挪动了下调整姿势,后颈支在沙发靠背顶端,手指点开通话记录使劲儿朝下划拉。
指尖犹豫地停在妈妈两个字上,良久,她眼睛一闭拨了出去。
一阵嘟嘟嘟的响音后,电话自动挂断。
泛凉的听筒贴在耳边直至温热,武年年鼓鼓嘴放了下来。
她心念一动“嘭”的一声美少女变身四脚兽。
年兽慢吞吞地舔舔爪子,踩着软绵绵的沙发垫摇摇晃晃地爬到长沙发的凹陷处趴下。
瞪着圆乎乎的眼镜瞅了会儿端端正正摆在那的软被,武年年又站起来,纵身一跃一头扎进被子里拱了拱,两只敏感的犄角被蹭地发红年兽才停下。
好叭,也不是不可能事件,是概率极低的随机事件。
生活不是离开谁就没法转的,武年年迅速振作起来投入新一轮的教学工作,并按计划和育英公开叫板。
当天,武年年、任经理、徐鸿达同聚一堂,友善交流。
武年年来时任经理少见地撕开面具正脸红脖子粗地和徐鸿达对峙。
任经理阴沉道:“你不过是个特聘教练,参与会面抱的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
徐鸿达吹吹热茶,仗着自己是育英招生的活招牌毫不畏惧:“我就听听,你也说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教练,紧张什么。”
瞥见入门的武年年,任经理放缓了语气:“你那条尾巴最好藏得住。”
避开姓任的手,武年年点头招呼:“任经理。”
从容地收回右手,任经理随后坐下,心中门清儿两人有联系,他还是多此一举地介绍:“这是我们机构的特聘教师徐鸿达,这是‘一家武馆’的当家人武夕武老板。”
徐鸿达撇过一眼,继续喝茶。
武年年知他脾性并不在意,点头示意后扭头望向另一边:“任经理,时间有限,寒暄话就不要多说了。”
“是,”任经理笑着扶扶眼镜,“武老板电话里说的合作不如再详细谈谈。”
武年年将初步想法陈述给任经理听。
徐鸿达坐在一边,听的眼冒金光:“好啊好啊,武家丫头,还是比赛有看点是不是,整那些表演没滋没味的。”
任经理把人按住,没急着答应。
不愧是搞营销的一把好手,他果然快速注意到其中的漏洞:“咱们两家说白了都是地头蛇,搞那费时费力的,流量不一定有保证吧。”
“池中鱼知道吗?”
“有所耳闻。”
武年年愣了下,她没想到任经理会知道,毕竟池中鱼的受众主要是青少年群体。
不过如此倒是省力,武年年继续:“我有门路搞到池中鱼的合作,他们也同意配合宣传。”
这次轮到任经理愣在原地:“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