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不得返——”
“留下一只手,去牵死猎狗,留下一只脚,借给猎人走——”
“留下一颗头,喂给万鬼口——”
“带我走,带我走,死了都是好朋友嘿嘿嘿嘿——”
“..........”
蛮三一把扔掉电话,脸色发青又发白,没回四仁问“怎么了”的话,大步走到门边,开始不停踹门。
“咚!咚!咚!”
四仁:“三儿,三儿,前台怎么说,让我们自己踹门啊?”
“别问了,赶紧踹门,不然都得死在这!”
四仁被他的急切和紧张影响,帮着一起踹门。
“砰!砰!砰!”
“砰——”
房门被踹开,两人跑到走廊,却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片雾,灰幽幽的,从走廊尽头一路飘过来。
四仁瞬间慌了,“三儿,这是怎么回事三儿?”
蛮三哪里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叫四仁“快跑!”
一转头,走廊的地上赫然多了一滩血淋淋的尸体,没吃完的手,断脚,还有一颗脑袋!
是那几个猎人的尸体,还有几条猎狗!
蛮三瞬间浑身发凉,四仁战战兢兢地靠过来,身上都在抖。
“三儿,我们怎么还在林子里,我们不是出来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
这时,正前方多了一棵长着人脸的树,它在笑,诡异地唱着歌。
“留下一只手,去牵死猎狗,留下一只脚,借给猎人走——”
“留下一颗头,喂给万鬼口——”
“带我走,带我走,死了都是好朋友嘿嘿嘿嘿——”
“嘿嘿嘿——”
“跑!四儿快跑!”
“快跑!!!”
.........
小哑巴醒的时候,绯红的夕阳通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刺眼得很。
打了个哈欠,摸出手机,已经下午六点了。
先给远在北京的胖首长打去电话,问候一番,并汇报情况后。她才起床,觉得肚里空空,准备去找点吃的。
“影”:(真是猪啊,这么能睡。)
“困了还不让人睡啊,我忙了一晚上呢。”小哑巴边揉眼睛边说。
下床,拿上包,打开房门,外面瞬间滚进来两个人,立即给她吓清醒了。
“你们干什么?”
两人正是蛮三和四仁,脸上惨白,满头大汗,虚脱得好似跑了一场马拉松。
一看见小哑巴,两人顿时连滚带爬地过来,一人抱住她一条腿,痛哭流涕道。
“神仙,仙女,菩萨!”
“我们愿意给你打工,不,我们愿意给你当奴隶,当走狗,当牛做马!”
“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小哑巴看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糊自己裤子上了。不禁伸出两根手指,将两人的脑袋推开。
微笑道:“当牛做马就不用了,当个司机就行。”
..........
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一辆印着最美川藏线的黑色丰田疾驰在高速公路上。
蛮三双手把住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后座的女孩。心中对事情的“峰回路转”,还带着一抹不确信。
明明两天前,他们还是计划着要抢劫这个女孩的匪徒。今天,却变成了得在女孩手下做事的员工?伙计?好听点可以说是受她雇佣,成了她的司机。直白一点可以说他们变成了她的仆人?奴隶?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总觉得这样说又太惨了点。
但是,自黑竹沟后,他想自己再也不能将女孩当做长白山脚下那个懵懵懂懂的傻丫头了。
昨天出山时,他试着想问在林子里看见的那些尸体到底是什么?
女孩当时只是笑笑,说:“哪有尸体,你看错了吧?”
而事实是,当时他出红线阵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满地的尸体凭空消失了。
他总觉得女孩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骗”了,旅馆的那通电话,走廊上的大雾,说话的怪树,满地的尸体,怎么跑也跑不出的林子.........
他总觉得一切都是这个女孩搞得鬼,可事实是,女孩进房间后就一直没出来。前台也说接到了他们的电话,但一直是沙沙声。以为有什么事,所以上来看,这才给他们开了门。
噩梦吗?蛮三觉得不是。
“鬼,仙女吃点东西吗?”
副驾驶,四仁讨好地将一袋包子递向后座。
女孩说了句“不用”后,四仁又赶紧把东西收回来,不敢再说话,生怕吵到她。
而有一点可以确定地是,他和四仁都不敢再打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