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黎簇侧眸看了下火堆旁的杨好和苏万。
两人烤糊了东西正在互相推卸责任,推卸无果,就开始朝对方的“作品”吐口水,“你的难吃你的难吃!”“忒忒忒!”
他转过头,看着月亮,又笑了一下。
“也幸好有他们了。”
“以前嘛,我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无趣。离婚的爸妈,啰嗦的班主任,听天书的课,写不完的作业,钱永远不够,游戏总是通不了关..........”
“可是现在,我却突然有点怀念那样的生活了。”
小哑巴没经历过那样的生活,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的。
黎簇忽然转过头来,问。
“你呢,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小哑巴想了想,开口。
“我嘛,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着我爹去各种各样的地方,他总是有很多要做的事。我那时候不懂,只会跟在他后面求他给我买东西吃。后来,遇到了吴邪和胖胖,我们去了青海,北京,杭州,长沙,四姑娘山,还有巴乃,去了很多地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离别,生死,抹杀,失去........太痛苦了。”
“其实,我很喜欢和吴邪一起待在杭州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没有分别,没有痛苦。”
话落,她低头,擦去眼角的泪水,握紧了脖间的荷花项链。
黎簇躺在沙坡上,双手做枕,看着月亮,忽然感叹道。
“你说,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这个问题,小哑巴想了很久。白荧,青菱,她,江月,影........都活过,也死过。要问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嘛,是张起灵,是对命运的不服,是想改天命的胆大妄为.......
但想了一圈,她说。
“我觉得,活着本身没有意义。要等你活过了,再来回顾这一生才有意义。经历,才是意义。”
闻言,黎簇转过头来,眼神有些惊讶。
“你什么时候也说这么富有哲理的话了?”
“说话的口气像活了很久一样。”
他不知道,现在在他面前的是接收了所有记忆,“活了两世”的小哑巴。
小哑巴朝他眨了下眼睛,俏皮道。
“说不定呢。”
虽然她没活多久,但也死过好几次了。要按照“轮回说”,她确实算得上老妖怪了。
黎簇看着她,月光下,女孩笑容皎洁,如同在水中静静绽开的一朵睡莲。
半晌,他才开口。
“你好像真地变了。”
这是这次两人见面以来,他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小哑巴有些好笑,“你总说我变了,到底哪里变了?”
黎簇想了想,说。
“怎么讲呢,刚见你那会儿,总觉得你呆呆的,好像很多事情都不懂。对我们说得一些话也不能理解,直来直往,喜欢就笑,不喜欢就要拔刀砍人,尤其在吴邪的事情上。”
“就像,就像小孩一样,情绪来得快,去得快。”
“但是,这两次和你见面,很明显就不一样了。就像,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什么都通了,灵了,到位了。”
小哑巴听得皱眉,“这是什么形容?”
听起来,以前的自己像个傻子啊。
“影”:(呵,可不就是个二傻子嘛。)
“轰——轰——轰——”
忽地,脚下的沙子开始震动,周围所有的沙丘都在颤抖,就连海子里的水都在“沸腾”。
烤肉的杨好一下子站起来。
“我去,沙漠还有地震?”
苏万也站起来,有些慌张。
“历史上没资料显示这片沙漠发生过地震啊,不会有什么怪兽吧?”
“轰——”的声音仍在持续,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地下钻出来了一样。
紧接着,一道女人的尖叫声远远传来。
“啊——”
黎簇:“梁湾!”
小哑巴:“蛇柏!”
在古潼京活动这么剧烈的只能是蛇柏!
黎簇赶紧找苏万拿望远镜,寻着叫声的方向找去,果然在远处的沙丘上看见了一个正在逃跑的人影,是梁湾。
她的背后,蛇柏陡然升高了好几丈,无数根电线杆子那么粗的藤蔓蔓延开来,张牙舞爪的,好比一只巨大的怪兽。
见状,黎簇赶紧朝她跑去,并着急打手势招呼道。
“别喊,别喊!”
蛇柏听到声音会反应更强烈。
杨好都看呆了,“这什么?史前怪树?”
苏万:“这这这,这不会就是鸭梨说的九头蛇柏吧?”
与此同时,小哑巴也拔剑跟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