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又是不痛快,又恨初胭怎么没死在西郊。
这样她入宫为妃,也算是铲除了一个绊脚石。
她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更是亲切地握住了初胭的手道:“姐姐大难不死,定是有后福的。姐姐也到了说亲事的年纪……家兄不才,不知姐姐可中意?”
?
初胭闻言怔愣了一下。
徐新南?
他们两个有过几面之缘,徐宝舒虚伪,可徐新南却的确温柔,不见纨绔子弟身上那些不良嗜好。
即使如此,初胭可从未对徐新南有过任何想法。
她正想着该如何回绝徐宝舒的提议,却听徐宝舒又抢她一步说:“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拉红线呢,家兄不善言辞……哎呀姐姐不若考虑考虑?趁着今日是端午节,好求陛下给你赐婚呀。”
初胭顿了顿,笑道:“我这条命是陛下给的,婚事也只能由陛下决定。”
徐宝舒正欲说些什么,重归在此时匆匆走到她们面前,分别行了礼后说:“胭娘子,陛下的扇坠找不到了,想请您过去一趟。”
此话一出,空气似乎都跟着凝结了起来,徐宝舒也愈发笃定初胭和陆醉之间绝非表兄妹关系那么简单。
除非日日夜夜挨在一块儿,不然找扇坠子的事,又怎么会落在一个表妹的身上。
初胭迎着徐宝舒探究的眼神,一边在心里低低地骂陆醉,一边又要同她解释道:“昨日陛下到书房指点我的课业,兴许是那会儿落在书房里了。”
徐宝舒点头说:“姐姐快去吧,别耽误了陛下。”
初胭闻言就跟着重归往保和殿外走,初胭问他:“重归,陛下果真是要我去帮忙寻扇坠吗?”
她迟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重归脚步微顿,也只是回答道:“陛下是这么吩咐奴才的,奴才照做罢了。”
初胭没答话,在殿外稍待片刻便被带了进去,重归将她带进去后就退了下去,因此殿内只剩下初胭与陆醉二人。
今日是端午佳节,于宫中也已设下宴请,一众王臣贵胄们都候在保和殿内,而这天底下最大的主子却正在饮茶批奏折,丝毫没把宴请放在眼中似的。
陆醉今日穿了身青色锦袍,长发披在两肩,一双狭长的凤眸扫过奏折上的内容,然后提起朱笔在上面批注回答,又哪里是丢了扇坠子的着急模样。
再者言,一朝天子又岂会在意一个小小扇坠。
初胭咬定了陆醉就是要她难堪,可现在还是不得不向他行礼,“奴婢给陛下请安,祝陛下龙体安康。”
陆醉掀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奏折道:“雪宝不必多礼。”
初胭站直腰身,她今日穿了身柳绿色裙衫,长而柔顺的乌发由一支碧玉小山簪子绾好,盈盈而立又是肤白胜雪,很是清凉养眼,她开口,声音软糯动听,“奴婢方才听闻重归公公说陛下丢了扇坠子……不知陛下丢的扇坠子什么样,奴婢好帮您找一找。”
陆醉勾了勾唇角,“就是雪宝送给朕的那只。”
初胭抿了抿唇,明明早已麻木的心此时又酸涩了起来。
这算什么,她刚刚忘记,这个刽子手就要来揭她的伤疤吗。
她油盐不进,做出要走的姿态,声音淡了下来,“奴婢送陛下的那只扇坠子是再寻常不过,实在不值得陛下找寻。”
男人却哼笑了一声,对初胭的话置若罔闻,反而说:“雪宝,朕依稀记得扇坠子就在这桌案附近掉的,你不如过来帮朕找找?”
天下之主的桌案宽大而整洁,上面并无一丝杂物。可初胭不知道陆醉究竟要做什么,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哪知刚刚靠近男人,她就被人拉近了怀里。
陆醉温热宽大的掌心扶在她纤细的腰上,手指熟稔地划过她的腰侧。
初胭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只是一个劲儿地掰男人的手,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惹来他的警告。
“别乱动,老实点。”
近夏日的衣衫薄,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怎么,初胭背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她知道自己逃不脱,索性也静了下来,“陛下何故如此呢。”
她轻轻问着,本以为不会有回应,却听背后的人低低道:“朕过了这个节要去西北,你在宫里好好的,哪里也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