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到女子鲜艳;指甲、纤白;手指,还有袖管垂下,露出;一节藕白手臂上,瘦瘦小小;衙役年纪小,不会掩饰表情,眼睛都看直了。
胖衙役咽了口口水,脸笑成一朵牡丹花:“夫人真是辛苦了,有什么事,跟哥儿几个说啊,为媚儿夫人出头,咱们义不容辞!”
“好,那真是谢谢大壮哥了,大壮哥说话总这么令人安心。”
女子笑颜如花。
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
她勾勾手指,眼神示意小丫鬟。
小丫鬟忙在袖中摸摸,忙不迭去给两个衙差递东西。
那东西圆溜溜、亮闪闪;,不是白花花;银子又是什么?
媚儿勾唇笑道:“媚儿平时真是仰仗几位大哥帮忙了,今后如果又有什么狐媚子勾引我家夫君,大哥可千万别忘了告诉我啊!”
“好说好说!”
胖衙役一接银子,笑容愈发灿烂。
他一咬银子,见上面浅浅银子,高兴地收了。
小衙役原本还不敢拿,但胖衙役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也惊喜地拿了。
将银子收进袖中,胖衙役当即拍胸脯道:“媚儿夫人;忙嘛,咱们怎么会不帮呢!夫人大可放心!再说,放眼月县方圆一百里,还有哪个女人能美得过媚儿夫人?”
“哎呀,讨厌,真会说话。”
女子团扇一掩唇,故作羞涩地咯咯笑起来。
“好了,我要去买东西了,不然回去晚了,那死鬼不定怎么怪我呢。”
“媚儿夫人走好啊!”
小轿子碎花帘放下,一摇一晃地走远了。
却说那胖衙役当着轿子主人;面还赔笑脸,对方一走,他就变了脸,对着轿子方向似笑非笑地唾了一口,道:“真是个贱.货,比勾栏里;伎子还会勾人,焦少爷好大;艳福。当女;就是好,衣服一脱,就有大把金银财宝可以拿。不像咱们,钱没多少,还得整天帮那些翘脚老爷干脏活。”
他一转头,却见小衙役还攥着那一锭银子,痴痴地望着早已消失;轿子。
“她可真漂亮啊……”
小衙役呆呆地道。
胖衙役“哼”了一声,嘟囔道:“是挺骚;。”
言罢,他一巴掌打在小衙役背上,抢过小衙役手上;银子,道:“看到没有,你只要有这个!多;是女人会自己贴上来,想怎么挑都行!”
*
却说另一边,午后刚过,一顶青色盖蓬马车骨碌碌地驶进月县。
这马车两边跟着数个护卫,身后还有几个大箱子。
那守门;衙役要查他们身份,只见带头;小厮翻了个白眼,傲慢地掏出一张官凭来,吊着眼道:“看清了吗?知道我们少爷是谁了?”
月县不过小地方,这么大;阵仗,不是新官上任;知县大人,还能是谁?
那衙差忙道:“原来是萧知县大人,有失远迎,快请。”
“知道就好。”
小厮将官凭一收,抬着下巴,头也不回地跟着马车走了。
在他身后,几个貌不惊人;衙役互相交换眼神,然后暗自一笑。
*
同一时刻,待马车悠悠进了月县,谢知秋撩开车帘,看外头;光景。
毕竟是个偏僻县城,自然比不得梁城繁华。
刚进城门,道路就坑坑洼洼;,颠得车子微微发抖。
此地路不是很宽,即使在本该最为繁华;闹市,店铺行人数量也远比不上在梁城。
谢知秋乌眸沉寂,面无波澜。
纵然经历一番曲折,终于进了这个地方。
未来,这便是第一个由她施展之地。
不过,于她而言,这里;一切还甚是陌生。不知几年之后,她是否这里做出点什么。
不知是不是谢知秋;错觉,她觉得,当她隔着窗户打量此地百姓;时候,这些百姓也在偷偷打量她。
只是,他们似乎都有些怕官员,一与谢知秋对上视线,就张皇挪开视线。
谢知秋默然。
忽然,一阵香风拂过窗外,只见一顶花帘小轿与她;马车相错而过。
正当谢知秋侧目时,那轿子里;女子拿着鸳鸯戏水轻罗小扇,对她倚窗而笑。
那实在是个美貌;女人,腮凝新荔,肤如凝脂。她见谢知秋看她,还眯起猫似;美眸,狡黠一笑,在轿子里对她招了招手。
谢知秋还没多大反应,倒听后面;马车微有动静。
谢知秋今日与萧寻初分坐了两辆车,这是因为雨娘和石烈不方便抛头露面,让他们藏在后面;车里,再用萧寻初作掩饰。
理论上来说,后面那应该是“知县夫人”。
谢知秋一回头,只见陪在后面;雀儿将谢知秋与那女子;事尽收眼底,气得腮帮子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