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令下,立刻长拉弓弦,道道箭矢流星般追向食人骨等人,然为时已晚,马匹受了惊,速度极快,就连箭雨都追赶不上。
只有落后几人后背中箭,被马匹颠簸下来。
飞狐岭连绵百里,甫一冲出飞狐关,食人骨等人便往两边奔逃,人群散开,钻入山林,远远已看不到踪影!
“该死!”
拓跋震心知很难追上,怒骂中抓紧缰绳。
他冷眸看向山头的秀气少年,沉声道:“白玉楼,你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么,怎么让他们跑了!”
“怪小道?你倒说说看那一剑是谁砸的!”
白玉楼被夺宝物,正气上心头,怒道:“小道问过你江湖上的势力,你说就这么多,你倒是告诉小道,这破江湖中谁砸得出这一剑……你这三脚猫功夫,顶得住此剑么?”
拓跋震回想起破局的那一剑,脸色微僵。
他语气缓和:“我从未听过、见过这一剑,此乃变数。那人在哪里?”
“小道若知道,定叫他生不如死!”白玉楼想到连吃的两次亏,气得长袍抖动,心里咒骂无数遍。
拓跋震沉默少许,回首道:“将没跑掉的这些人拿下,听候发落。燕大人没事吧?”
后边一个着赤甲的兵卒搀扶燕冲云走来,低头道:“检查过了,受了些内伤,尚有气息,虽昏迷过去,但应没有大碍,具体情况还得等御医瞧瞧。”
拓跋震稍松口气,“护好燕大人,出事了拿你是问。”
“喏。”
眼看兵卒低头退去,拓跋震翻身下马,靠近从山壁跃下来的秀气少年,拱手道:“白道长,方才是我唐突了,不知可有办法找到此人?今日计划全是他打乱的。”
“没有办法,整顿人马走吧。”
少年模样的白玉楼显得老气横秋,摇头道:“此人多半早已走了,不过既然出手相救,此人或许跟蓝袍书生等人有关,可派人搜查,力求解决此事。”
“……人恐怕派不出来了。”
拓跋震沉吟道:“沧州、凉州战事渐乱,前线很缺人,若非听得道长说此次必能收拢食人骨等江湖人,乃至叛军亦会前来,我和燕大人也难以脱身来此;而今我们离开良久,前线叛军若探得消息,我军很难支撑。”
他低叹一声,心中其实很埋怨白玉楼,费时费力许久,最后只抓到些无关轻重的人。
至于方氏叛军,更是人影都没看到。
白玉楼略有语塞,也不气了,摆手道:“此事有意外,无妨,我们损失不多,回京后我亲自救治燕大人,你二人很快能回到前线,不过你最好劝劝你家圣上,若再不施展雷霆手段,叛军只会越来越难处理。”
“……谢道长警醒。”
拓跋震又叹一声,默默离开整顿。
白玉楼心情烦躁,一跃挑了块平坦巨石,盘膝闭目,稍过片刻,他眼皮突然一跳,睁开眼时目光变得极为冰冷,因为空中有一阵白光旋转,渐渐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