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玄矶给他留了三道灵息,一道注入诛邪尺,一道就在这缚灵牢中,最后一道则蕴养在姜煜体内,守护他的魂息。
而得了上古真神灵息加持的缚灵牢灵力凶猛,可镇压绝大部分邪祟,其威力堪比天界的天牢。
白南枝和清风赶到时,昨夜还柔娇似水的陆烟此刻几近不成人形,浑身血肉如化开了一般,其上还萦绕着丝丝鬼气。
“朕虽已刻意控制了诛邪尺的威压,但这陆烟毕竟还是凡人之身,因此仍旧夺了她半条命去。”
此刻的姜煜全然没了昨夜的威风凛然,又恢复成了温润公子的模样。
他话音将落,回身望向二人,忽然想起差点丢了半条命的还有白南枝,当即讪讪道:
“陆昭姑娘伤势如何了?昨夜幸亏有小国舅及时阻拦,否则误杀良民,朕实乃罪无可恕!”
白南枝忙应道:“不妨事,不妨事。”
一旁的扎尔穆将目光投向她,噙着慑人冷意的双目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别的意味。
白南枝尽量使自己不同他对望,转身走向血肉模糊的陆烟,问道:
“她可说了腹中胎儿父亲是谁吗?”
姜煜顿时面泛难色,似是有些不大好说的话。
白南枝了然,宽慰道:“陛下但说无妨。”
姜煜沉默良久,终于组织好语言,道:“陆姑娘,虽然朕支持你同小国舅的婚恋自由,但是......”
言至此处,姜煜温润如玉的脸上忽的红一阵白一阵,似乎有什么东西令他很难说出口。
白南枝知道他生性纯善平和,除却斩妖除魔外其他一概不擅,尤其不善言辞,便善意朝他莞尔一笑:“不妨事,陛下直说便是。”
由此,姜煜终于将心中石头放下,顿时一副慷慨正义之色,对白南枝无比郑重道:
“朕虽在大姜提倡国风开化,但也实在不能容忍朝秦暮楚此等玩弄他人感情之事!”
白南枝的笑容僵在脸上:“?”
姜煜:“陆姑娘,朕知你同小国舅情投意合,否则穆王爷昨夜不会舍身相救,但也请陆姑娘懂得自重,有了小国舅,就不要再觊觎大国舅了!”
白南枝:“???”
一旁的扎尔穆闻声朝白南枝望去,寒意淬人的双目又如昨夜一般眯起,周身顿时散发出十分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