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焱气得抽空狠扇了司徒既来一耳光,“你这白痴,自己猎不到好的就只会盯着别人,这般小偷行径,比你蛆窝一样的丑脸还要恶心、丢人!”
“来吧焱妹,被你掌箍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司徒既来回味地舔了舔唇——自从他放下对墨焱长年以来的敬畏后,口齿竟然清晰了不少,甚至壮起胆子出言调戏。
墨焱这回不得不打起二十分精神对战——对上司徒既来这样的空心的蛮子,许多玄妙的高招反而使不利索,压倒性的力量与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恶意使得她处处受制。
“焱妹一路过来累坏了吧,如果没有估计错误,你最多能再与我对打半个时辰就要烂成一摊泥,比怡春院的姑娘们喘得还要娇弱。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马上跟我磕头认错,答应做我的妻子,我可以放你一马,与你平分猎物。”司徒既来熟能生巧地口出狂言。
墨焱自然想像往常一样对司徒既来劈头盖脸一顿辱骂,但此时的战况容不得她乐观,她瞄准时机,趁其不备射出一排毒针,却全数刺到了他的软甲上。
“焱妹有时候真是自信得可爱。”司徒既来摇摇头,招招必杀,“看在相识多年的情分上,我将待遇减半,再多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你闭嘴!”墨焱深知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颓势却不可抗力的越发明显。。
“焱妹,带上那个千娇百媚的瑛娘,一起嫁过来,我这会儿便饶过你。”毫无形状可言的厚唇一张一合,司徒既来脸上的横肉拧起又绽开,显得尤为丑陋,“否则等你筋疲力竭后,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到时候即便你把其他人杀了灭口,乾坤镜的监管也会看得一清二楚,你不仅会名声尽损,就算厚着脸皮苟活于世,也不能在京城混下去。”
墨焱冷笑一声,“原来你还惦记着瑛娘,还真是人如其貌,干净不了一点儿。”
“所有上过瑛娘的男人就没有不惦记的。那□□被她的倒霉老公抓奸后,在卖去怡春院之前,还陪过我几日呢。”司徒既来低声□□,打量墨焱身材的眼神极为下流。
墨焱瞳孔一阵,难以避免地移情到自己身上。
瑛娘美丽多情,灵慧动人,世间少有;却如同废井中的困兽,世人想玩弄便往井中丢些饭菜、玩具,坐在井口边与她玩闹一番,心情好时,拿些玩笑话骗骗她,看她为讨自己欢心抓心挠肝;心情不好时,想糟蹋也就直接糟蹋了,根本不需要顾虑半分。
在所有人眼中,墨焱是瑛娘的救世主,有时候,就连墨焱自己也这么认为。
但在某些维度上,墨焱和世人没什么不同,对瑛娘同样存在着一些肮脏心思。
她喜欢看瑛娘遭人唾弃、受人为难还不得不咬牙撑过去,事后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第二天一大早又爬起来去脂粉铺干活,累死累活为她挣钱的模样——瑛娘的苦难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她,让她在劳碌一整天后得以放松和解压。
而瑛娘的美色与温柔则一直抚慰着她躁动不安的情热,这是沈轻戈无法给予她的,安全保证之下的的爱抚。
时日一长,她开始难以分辨,到底是谁更离不开谁,瑛娘已经成为了她某种方面的精神支柱,无论她承认与否。
有种本能呼之欲出,再也无法遏制。
对待司徒既来这样皮糙肉厚又不知疲倦的敌人,早该速战速决。
“你再说一遍,方才我没听清楚。”墨焱撕开后颈的封印,任野马脱缰般的快意直冲天灵盖。
司徒既来毕竟暗恋墨焱太久了,偶然得到的回复语气轻一些,在他心里就已算得了好脸色,这时墨焱没有像往常一样毫不留情地羞辱他,反而平淡地让他重复方才的污言碎语,这让他有些不安,还有些悔恨。
“焱妹,对不起,我以后不说这些了。”多年舔狗行径让司徒既来养成了条件反射,回击自然痛快,但若不见缝插针地舔上几口,又让他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