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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2 / 3)

道应当说什么,他曾质疑过魔法部为什么要将那些东西全都摧毁,得到的回答是“她是罪犯”。她犯了什么罪?菲戈教授知道内情——他当然知道,塞巴斯蒂安慌不择路的撞进圣芒戈的病房,几乎是直接摔倒在他的床前,紧跟在后面的奥米尼斯苍白得像是个幽灵。

“救救她,教授,救救拉斐尔,只有你能救她了!”他们说道。

谁能救得了一只一心要将自己献祭给撒旦的羊羔?

菲戈教授知道他无法责备塞巴斯蒂安——无人有理由替拉斐尔责备她心爱的男孩,但他为拉斐尔痛心疾首。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马灯举得更高了些,远处的摄魂怪看见这一点难得的光芒,不仅没有靠近,反而离得更远些,像是畏惧。

塞巴斯蒂安知道自己无法得到回答,他胸口的恶意在不断的膨胀发酵。海风裹挟着腥臭味钻进他的胸腔,他突然想要奥米尼斯再揍他一拳,像是拉斐尔被魔法部的傲罗带走之后的第二天,就在地穴里,他们曾经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将堆满木桶、乱七八糟的房间装扮成一个小小的据点。

然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把它毁得一干二净——奥米尼斯掐着塞巴斯蒂安的脖子把他撞在墙上,而塞巴斯蒂安在他的肚子上回报了毫不留情的一拳。

他们完全遗忘了自己是个巫师,魔杖早就丢到了角落里,只是任凭原始的搏斗欲望裹挟着他们,恨不得直接用拳头把对方的头颅捶成一团烂泥。

或许是塞巴斯蒂安的沉默过于难得,奥米尼斯偏了偏头,然后缓缓地说道:“完全没可能吗?教授。”

“拉斐尔的审判已经结束一年了,就算有人用‘真相’去要求翻案,魔法部也不会再次开启这个案子,它已经彻底的‘结束’了。”菲戈教授摇头,花白的头发散落下来,显得他更为苍老。

拉斐尔是他最为亲近的学生,不只是他带领这个孩子走进魔法世界这一个原因,这个孩子温柔而善良,她有野心——当然,斯莱特林,一个斯莱特林从不拒绝追逐力量,可她的所有渴欲内里都是柔软的爱。

所以她会在兰洛克的面前拦下坠落的碎石,将孱弱的老人保护在自己身后。如果不是因为被古代魔法抽出的负面情绪过分繁重、已经脆弱到无法维持的封印根本不能将其再一次锁起来,她甚至不会去抽取那些理论上可以使得她更强大的力量。

只是因为菲戈教授希望她能够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您会为我骄傲吗?”她站在黑红色的、躁动的古代魔法面前,回头看向自己的领路人,微笑着问道。

铁门开启的吱嘎声打断了菲戈教授的回忆,他看着面前的回廊,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阿兹卡班之中从不点灯,除了施加特殊魔法之后的马灯光芒,其他任何光源都会因为摄魂怪的存在而熄灭。

尖锐的惨叫声和发疯的咆哮贯穿他们的耳膜,奥米尼斯痛苦的拧着眉头,抬起手试图遮住自己的耳朵,但他无法同时握着魔杖阻隔自己的听觉。塞巴斯蒂安的脸色惨白,他后退了半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她在这里呆了一年?”塞巴斯蒂安喃喃地说道。

他们继续向里,铁栅栏隔开的小房间里形容枯槁的囚犯们哈哈大笑,透过脏兮兮的头发用恶毒的眼神凌迟格格不入的来者,与其说这里的囚犯是囚犯,不如说是疯子,有人试图将自己的手臂从栏杆的缝隙伸出来,去抓奥米尼斯手中的魔杖,好在奥米尼斯及时的避开了,塞巴斯蒂安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了另一边,皱眉道:“别靠近栏杆。”

“这里有魔法的限制,我看不见了。”奥米尼斯艰难地说道,他魔杖上闪烁的红光忽明忽暗,最终完全熄灭。

塞巴斯蒂安应当高兴的,他们等了一年,煎熬了一年才得以来此见到拉斐尔一面,偏偏奥米尼斯的魔杖无法为他在这里提供视觉。

但他却一句取笑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只是沉默的伸出手按在奥米尼斯的肩膀上,推着奥米尼斯更靠近菲戈教授的位置,马灯的光芒保护下魔杖顶端的红光再一次闪烁了起来。

“靠近菲戈教授,离这些......人远一点。”塞巴斯蒂安说道。他的眼神从形形色色的囚犯身上掠过,刺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探入他的大脑。

是他,是他用不可饶恕咒杀死了所罗门,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女孩代替他走进这座无人可以逃脱的监狱之中。

他几乎无法吐出半个新的词句了,他沉默的跟在奥米尼斯的背后,伸出手揪紧了校袍胸口的位置,心脏酸痛得麻木。

奥米尼斯也没有说话,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好友正在想什么,他顿了顿,然后伸出手在塞巴斯蒂安的肩上拍了一把。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简直都要疑心菲戈教授是不是记错了位置的时候,一抹银白色陡然照亮了阴沉的监牢。

那是一个素白的人影,银白色的卷发顺着她的肩头落在脏兮兮的地上,她背对着铁栏杆的方向坐在隔间的角落里,面朝着一扇不足人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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