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秽”字,他惊了一跳,手中的茶盏晃出了些水,沾湿了他的衣袖。
郭也顾不得齐承,慌忙阻止程诗,“莫要继续下去,今个就此作罢吧。”
他三人心照不宣地缄口不言此事,将剩下的茶水就着那明月一同畅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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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的雨还是这样淅淅沥沥地下了约莫五六日,这日未出辰时,阿紫蹑手蹑脚地打着一盏灯进来了,没成想竟还是惊着了弥耳。
“娘子醒啦。”
“辰时了?”
“未曾,娘子可以再睡会儿。”
“你扶我起来吧,我醒了便睡不回去的。”
阿紫一听兴奋得不得了,她现在一股脑的心思全在如何将她家娘子装扮成春宴里最美的一朵娇花,全然没看弥耳脸上的疲惫。
“我有些头疼,你去帮我焚个安神的香吧。”
弥耳痛苦地闭上眼。
昨晚又做了那个噩梦。
阿紫从鎏金莲瓣缠枝银盒里拿挑出一块沉香木,并撤步到一旁的香炉,揭开镂空盖子,用香箸撩拨开碳灰,原本枯涩的碳垩有了一丝明火,她顺手将那沉香木扔进了香炉中,过不多时,这香炉吐出一缕缕若有若无的氤氲。
“娘子最近点香次数频繁了不少,少时你可最不喜的便是这炉子里的香味。”
“许是此次落水的缘故吧,点了这个便能睡得着些。”
阿紫应了一声,并将那挂在yijia(椸枷 )(3)上的烟水仙锦绣襦衫取下,昨日那无事裁缝铺的奴将其送来时,她就匆匆瞄过一眼,百花嫣然,唯水仙温婉如玉,但不知穿在自己娘子身上是个什么样,肯定是令人神往翩翩,清婉动人。想到这,她手上的动作更加细致了一番。
不过弥耳,倒是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衣服,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