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笑容艳艳。
“这位便是今年春闱头名之人,程诗?”
“正是在下。”程诗插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常充在女人问题上可犯傻,但不代表他不懂这官场上的门道。
眼前这人乃春闱头甲第一,那帮翰林院的老头最喜爱的抢手货,未来妥妥的高官达贵。
因此见了他,常充也一应对他礼数周全。
弥耳突觉气氛有些微妙,赶忙回答道,程哥!我吃多了酒,不想出去散散,然后就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里。”
“以后吃了酒,便不要乱跑,我怕你遇见有心之人。”
听者有意,常充也是个常年混迹在女人之间的老手,一下子听出了弥耳与程诗之间的关系。为了不自讨没趣,他立刻找了个理由,拜别二人。
酒过三巡之后,没成想他竟还是如此冷寂,镇定,连发冠处的发丝都未曾乱了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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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欲来,莺啼不止,二人沿着曲江往上走去。
“程哥,可是怎么了?有心事?”弥耳眼睁睁瞧着他一路来眉头紧锁的模样,有些奇怪。
程诗收紧眼里的思绪道,“只不过都是些小事罢了。”
“嗯。”
“你在廊亭还有遇见什么人吗?”
弥耳一愣,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我没有遇见什么人,程哥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这天,从风骤来,春雨脚飞银线,急点溅池心,微烟昏水面。
“我们还是找个躲雨之处把,等会儿雨便腰大了些。”弥耳笑了笑。程诗点头表示赞同,并伸出衣袖替她挡起了小雨来。
二人刚来至一处竹林石雕亭,这白雨开始乱珠跳起来。
弥耳瞧见他脸上挂满了雨珠,噗嗤笑了出来,若是被那群娇娘们看见了这般狼狈的程公子,许是会立刻失去兴趣。
“你在笑什么?”
程诗望着她拿出丝绢缓缓替自己拭去脸上的雨水,脸上还有那藏不住的笑容,有些心动。
“我在笑那群思慕的娇娘要是见到你这般落汤鸡的模样,可还会继续爱慕你?”程诗清寂的脸上卷起一颗小梨涡,“尔尔可是听见有人在思慕我,现在便故意来挖苦我?”
“程哥…”,弥耳笑得有些僵,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倘若我告诉你,我不是从前的李尔,我变了,你会怎么样?”
程诗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尔尔,这是怎么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