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若客人初次来让你推荐菜,如何推荐?”
“推好吃的!”
“荤素搭配!”
……
众人见安庆家的荣升掌柜,一个个踊跃回答,热情高涨。
宋其月一面颔首,一面微笑听着。
“推毛利高的。”一道弱弱声音从议论声中传出,是莽柳氏。只从她来店里做活,每次见了宋其月,都像是老鼠见了猫,故意躲着她走。
“如何记住哪个毛利高?”宋其月仍旧笑呵呵的,她从来对事不对人。
菜品众多,要想都记住利润,的确很难。
“这个……记起来有点难,不过,”莽柳氏低着头,“不过我们可以在毛利高的菜品上记个记号。”
说起来,莽柳氏挺可怜的。男人死了,一个寡妇拖着三孩子艰难度日。若不是在桃月居有份活计,估计早就饿死了。她也算任劳任怨,脏活累活从来不嫌,话也很少。
“极好!”宋其月露出赞许表情,“可以胜任烤鱼店掌柜。”
莽柳氏惊愕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当初受凌家管家撺掇,夫妻二人为了生活敲竹杠桃月居,宋其月不计前嫌,让她来做活还桃月居的损失。
她一直觉得心中有愧,没脸见人,话也极少说。
听到宋其月如此说,眼泪夺眶而出,心中五味杂陈,直挺挺跪下磕了头,哽咽道:“老祖奶,我会好好干的!”
“我相信你能做好!”宋其月示意她起身,又朝众人道,“客人喝多了指着鼻子骂你怎么办?”
“咱们开店的,和气生财。咱就忍着,劝着点,主要别让客人磕着碰着了就行。熬一碗醒酒汤,再找一个房间让客人休息休息。”宋维亮家的说道。
宋其月点点头,“第二日客人醒了,把过程给他说一遍,别忘了让他结一宿住宿费。”
众人哄然大笑。
宋维亮家的荣升烧烤店掌柜。
宋其月又问了几个问题,定了几个人。
同时,她打听到夏掌柜岳父岳母想落叶归根,回了永安镇。夏掌柜手艺不错,又讲情义,人品不错。
宋其月亲自备了几样礼品拜见了老人家,写了一封信去朗州,将永安镇近年变故详细申述,诚恳邀他回青石巷重开聚仙居。
聚仙居,原来主打朗州菜品。
夏夫人原本念家,夏掌柜又宠妻,一大家子收拾妥当又回了永安镇。
宋其月、凌无书在桃月居摆了一桌酒,宴请他们一家,为其接风。
酒过三巡,夏夫人嘱咐夏掌柜少喝点,便先带着老人孩子回了家。桌上只剩夏掌柜、凌无书、宋其月三人。
旁边站着柱子和小桃倒酒。
又喝了一阵子,夏掌柜双眸渐有醉态。他平日里沉稳持重,喝醉了,反倒说话直接起来。
“凌公子!”他举杯朝凌无书晃了晃,“我一辈子也没想过,会跟您在一个桌上喝酒!”
他摇摇晃晃起身,朝凌无书敬了三杯酒。
凌无书酒量很好,依旧神色淡淡,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老祖奶在信中说当年设计害聚仙居的人是凌温言,一切是他背后指使。我真是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啊!但是每年除夕之夜都是你带人来收利息,恕我直言,您也不算清白!”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
聚仙居的落败,无论怎么说,都跟凌无书有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凌无书算是夏掌柜的仇人。
宋其月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夏掌柜能回来,不光是因为凌温言充军,也是出于对她的信任。
她忙端起酒杯打圆场,笑道:“今日为夏掌柜接风,实在高兴。来!大家再饮一杯,预祝聚仙居重开,生意兴隆!”
柱子,小桃忙上前斟酒。
凌无书神色淡淡的,似笑非笑道:“的确,我算不得清白。”
夏掌柜呵呵冷笑了几声,语气鄙夷道:“老祖奶毕竟年轻,看不透事!她说你其实是个好人,我却不这么认为……”
“夏掌柜,你喝醉了,有些事日后咱们再详说。”宋其月见凌无书眸中冷意森森,像是能把人冻僵,忙出言打断。
“你根本就是一个卑鄙小人!”夏掌柜吼道。
宋其月忙去看凌无书,却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顾自饮尽酒,冷冷道:“柱子,我们走!”
“公子,您为何不说!”
柱子满脸涨红,愤愤道:“夏掌柜!早些年间,凌温言当家,早把聚仙居的利息涨了,其实您赚得钱,并不够还利的!”
“柱子!”凌无书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公子还是按照原来的利息收,不知偷偷垫了多少钱,你们一家子才不至于喝西北风!后来公子去求老爷,才把聚仙居利息改回来。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