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疼你了!”
这软弱无力的反击,对于凌无书来说,简直是娇嗔。
他双眸灼灼,晶晶发亮,没由来冒出一句。
“我的笛声比别人如何?”
之前,霍青在时,经常为桃月居客人演奏萧音。客人赞赏有加!
宋其月闻到一股醋坛子打翻的味道。这也要比?孩子般幼稚!
“放我下来!还没擦药呢!”她徒劳挣扎。
凌无书将头窝在她肩头,额头有意无意蹭着她脸颊,赖皮似的不肯松手,声音闷闷从她肩膀处传来。
“娘子,回答我!”
猛男撒娇!
宋其月脑海中瞬间闪现出这四个字!
她最受不了男人撒娇,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宋其月抬起他下巴,不可置信望着,却看到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
受不了了!
宋其月收紧拳头,毫无征兆地挥向那张俊脸,房内蓦地传出凌无书的惨叫声!
“凌无书!你有病啊!”
一拳下去,她舒服了!
凌无书怒气冲冲收拾铺盖,跟她分房了!
两人冷了两日,听柱子说,他家公子也不知怎么了,日日躲在屋内,带着斗笠头纱,疯了似的练习吹笛子。
大钗的事情还没解决,宋其月头疼得很,冷了凌无书两日。
大钗转战到了永州,隔壁。
永州也依葫芦画瓢划了一条美食街,凭着大钗的影响力,抢走不少客人。
而且,她还到处造谣,说宋其月苛责员工,抠门,对十二钗,轻者打骂,重则板子伺候。人人惧怕,母老虎般的存在。
一时间,宋其月恶名昭著。
桃月居的人简直气疯了。
她们承认,老祖奶上工时的确严厉,可若有事时,她也绝对真心相待。就说大钗未出名前,她爹干活折了腿,还是老祖奶给垫的医药费。
大钗,良心让狗吃了!
“老祖奶,咱们管不住她的嘴,回怼总行吧!”
小桃对宋其月的嘱咐十分不满,她命桃月居每个人,一不准说大钗坏话,二把错误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每当有客人八卦问起此事时,桃月居的人总是说,大钗很好,重情重义!是桃月居庙小,照顾不周,跑了这尊大佛。
小桃觉得憋屈,觉得窝囊到家了。
老祖奶总是回复她,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宋其月派人私下打探过,永州美食街不过是临时搭起的花架子,并没有真才实学。大钗也是临时被高薪挖走,时间仓促。
众人图新鲜,蜂拥而至。想必吃亏上当一次,不会再去了。
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过不了多久,掌柜的付不起高额酬金,大钗便会跟第二个东家反目成仇。她重情重义的人设坍塌,关于桃月居宋其月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届时,青石巷美食街客流量必将增加一波。
宋其月决定趁此机会与简舒阁联手,举办一场美食大赛,让美食摆脱流量加持,回归食物本身。
她在简舒阁门口徘徊半日,决定先朝凌无书低头。
会不会那日下手太重了?可她实在忍受不了男人撒娇。总之,打人不对。
此时过了饭点,正是众人休憩时候。
她一踏进简舒阁的门槛,十二金盾略带敌意的目光便齐齐望向她,压迫感十足。
“老祖奶,您怎么来了?”柱子掀帘进来,欣喜将她请到上座。这还是她头一遭上门。
“我来找无书。”宋其月坐定,环视周着,富丽堂皇,处处彰显着银子的味道,比桃月居不知要豪华多少倍。
“他……他不在。”柱子心情一落千丈,看来真是吵架了,她连自家官人行踪都不清楚。
“去哪了?”
“还在……东厢房练笛子。”
宋其月微微蹙眉,十二金盾看向她的眼神越发阴沉。
“唉!”大盾捏着手中翠绿扳指,阴阳怪气道,“痴情总被无情伤!咱们掌柜真是喜欢没事拿刀捅着自己玩!”
“没错!”二盾来回抛着一锭银子,晃得人眼花缭乱。“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看有的人啊,就是喂不熟!”
“某些人,仗着宠爱无法无天!她的心是心,别人的心就不是心嘛!”
……
各种阴阳怪调扑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本以为,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本以为,凌无书会像以前一样,一笑而过。
如今看来,她错了。
柱子说他爱吃桂花糕,她特意从德馨斋买了,踏进了东厢房的门。
凌无书背对着她,背影落寞孤寂,听到响动,嘴里冷冷吐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