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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2 / 3)

想听实话!”宋其月一字一字说着,苍白手指扶着木椅微微发抖,这这些小把戏,瞒不过她。

他们不过担心她有孕在身。

霍青何尝不知道她性子,蹙眉思索片刻,缓缓道:“去找我的途中,他们遭遇贼人。凌无书为了护公主世子周全,独自引开贼人,生死不明!”

宋其月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干净净,苍白得吓人。他好傻!怎么这么傻!她低低咒骂,浑然不知嘴唇被牙齿咬破,鲜红血珠溢在嘴角,煞是骇人。

“义姐!义姐!”昌平公主哭着握住那双冰冷颤抖的双手,“我们派人去找了,没有找到尸首!凌大哥……他一定还活着!”

宋其月心脏宛如被人一刀一刀挖着,疼得厉害,两眼呆呆直视前方,没有焦距。

肚子一阵阵钻心疼痛,剔骨抽髓般疼痛。

朦胧中,只听到小桃尖叫一声:“老祖奶!下身流血了!”

众人惊叫着,慌乱着。“要生了!快去请稳婆!”

纱帐内,宋其月冷汗染湿乌发,一缕一缕粘着脸颊,双颊绯红,咬紧牙关,一阵一阵的用力。

下身疼痛撕裂难忍,宛如有人拿刀割肉,她觉得自己快疼死了!

“大娘子!使劲!使劲!看到头发了!”

稳婆有力激动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着,音调随着事情进展不断拔高。

“出来了!出来了!”她铿锵有力喊着。

肚子仿佛“咕咚”一声空了。

“是个带把的!”

宋其月在一声声婴儿啼哭声中晕死过去。

果然被小桃说中,是个皱皱巴巴的男娃,模样像个小老头,一点也不可爱。

将养了几个月,婴儿皮肤渐渐滑嫩,眉眼初见雏形,细眉大眼,眼珠黑葡萄般,肉嘟嘟的小脸,一笑便露出粉红牙床,很是可爱。

“少爷笑起来,跟公子小时候一模一样!”柱子摇着拨浪鼓逗孩子。

“我看,像大娘子多一些!”小桃不满噘嘴。

他们两个斗起嘴来没完没了,宋其月疲累,有心想送客,便岔开话题道:“青石巷美食街生意如何了?”

只从失去公子消息,大娘子整日恹恹的,不见人,也不过问生意。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提起。

“生意很好,不少外地人慕名而来,日进斗金!大娘子,可想去看看?”

他说的没错,世人皆知永安县有一位护国有功的毅柔县主,慕名而来。

不光永安镇,整个永安县,但凡有点生意头脑的,全赚翻了。

“不去了。”宋其月目光穿过窗棂,幽幽望向远方,“我有些乏了,你俩忙去吧!”

柱子小桃对视一眼,心事重重退下了。

时光易逝,一晃六年。

永安镇变化翻天覆地,不少人家盖起青砖黛瓦的大宅子,宋其月的宅子,倒显得落破不堪起来。

每每十二金盾提出翻盖,总被她三言两语挡了回去。这座宅子,是他选的,一草一木,皆有他的影子,她不舍得。

“娘!娘……”平安迈着小短腿,连跑带跳奔过来,一头扑倒她怀中,将一封信函递到她手中,“京城又来信了!”

柱子步伐慌乱紧随其后,“小祖宗,慢点跑!小心又摔了!”

平安皮得很,追鹅撵狗,爬树上房,已到了七岁八岁狗也嫌的年纪。

“小桃好点了吗?”宋其月笑着问道。

“还是孕吐的厉害!”柱子一面躲着平安的树枝袭击,一面心疼答道,“跟第一胎一点也不一样!”

“想必是个小子,闹腾得厉害。”宋其月和煦笑着。

“大娘子,不看看信么?”柱子牵住平安两条胳膊,挠他痒痒,平安仰头咯咯笑着躲闪。

“想来没有别的事,就不看了!”

这几年,昌平公主每年寄来几十封信件,内容只有一个,帮她物色夫君。伯爵世子,户部侍郎嫡子,新科状元郎……

柱子眼神渐渐失落。

眼下,大家都混得风生水起,大娘子一个人,不该这么苦。

雪花飘飘,又是一年除夕,十二金盾带着平安去巷子里放烟花爆竹。平日里鸡飞狗跳的宅子,总算安静了。

宋其月拿剪刀剪着几支红梅,打算插瓶拿水养着,手中剪刀微动,艳艳花瓣颤动,便落下薄薄一层雪花,打湿她一片衣角。

她伸手抖落裙边落雪,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那声音,似尘封已久的女儿红,尝过一次,终生难忘。

她缓缓转身,手中红梅飘落空中,花瓣被朔风吹了满地。

垂花门边,远远的立了一个雪人,衣衫单薄素净,肩头落了厚厚一层雪,像是时间紧迫,来不及佛去,赤色飘带随雪花恣意飘扬,时不时打着他俊秀眉眼,那一双眸子,如含秋水,无限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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