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平时,此时此刻,床对鹿露的吸引力远不如身边的人。
她坐下的刹那,突然蹦起来,反身抱住他,还说:“你好暖和啊。”
林泮倏地顿住身,千头万绪闪过脑海,说出口的却是:“房间有点冷的话,我再去拿条毯子来。”
有点冷?拿条毯子?鹿露眨眨眼,灵光一闪,什么都明白了。
她面前的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居然自欺欺人。
“毯子太重了。”她说。
林泮平静道:“把暖气调高一点儿可以吗?”
“会热。”
他沉默了。
鹿露趴在他肩头,双手老实地在他背后交握片刻,忽然捂住他的后颈:“我的手冷不冷?”
不冷,二十几度的室温,刚刚捂过红茶杯,能冷得到哪里去?当然也不热,她才从冷冻中苏醒半年,循环差,肢体末端总是凉凉的。
但他热得发烫,恨不得夺门而出:“鹿小姐——”
“嗯?”
林泮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可笑的借口:“我忘记给您倒水了。”
“啊?”鹿露心情棒极了。
如她所料,只要给这个笨蛋一个理由,他就能骗自己接受。
可是,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他饮鸩止渴的理由。
“我去倒水。”林泮看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
鹿露想了想,怕过犹不及,真的吓跑他。
“好吧。”她松开手,“是该睡觉了。”
捕猎在于一瞬间的扑杀,种花却是细水长流地照看,她不着急,花总会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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