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断崖,都是死路。
“你还有父母,想想你父母。”贺琨尽力平复着她的情绪。
“哈哈哈哈,父母?他们?他们何曾管过我的死活!他们只知道逼我,连同老师一起!都想逼死我,我快要窒息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声泪俱下,哀哭绝望,“我有时候会在想,这里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是我临死前的一场梦,一场幻想,只是为了满足我压抑而又悲切的灵魂而已,我现在,是死是活,是人是鬼,都已经不在乎了。”
“或许,我早就该去死了。”说完便慢慢消失不见,声音仿佛被风吹散。
贺琨见状,着急的和褚尽善说:“怎么办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没有,你只不过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而已。”
贺琨快自责懊恼死了,这是他第一次把女生惹哭,还这么彻底的戳了人家的伤心事。
“她不会去寻短见吧,我们赶快去找她啊。”
周瑜轩的突然消失让褚尽善也束手无策,她在之前的世界备受欺凌,每天担惊受怕,不得轻松,来到这里因为他们的疏忽,孤立无援,被逼成女鬼,精神失常,不断的复仇估计早已让她身心交瘁。
现在,所有的牵挂都没了,她万念俱灰,消失不见,他们没办法找回她。
“我们看不见她,除非她现身,否则我们找不到她。”
“那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就不管她了吗?”
不是。
“她刚刚说,她什么都不在意了,那我们就找一个让她可以在意的理由,诱她现身。”
“既然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没关系,那么我就先走了。”一直不甚在意的林漆冷声开口打断。
“林漆——”褚尽善出声,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刚刚贺琨说的话,林漆都听到了,本来是该她亲口告诉他的,但现在已经晚了,她欺骗隐瞒了他,他生气是正常的,是她让局面变成了这样。
“你们……”
“是我的错,是我太一意孤行。”褚尽善有些失落,“我们也走吧,先想想怎么找周瑜轩。”
“你有什么想法?”
“她和我们是一起的,那我们可以加重她的作用——对了,上次出校没成功,我们可以找她,再试一次。”褚尽善思索了番,“她性格善良,如果我们说没有她出不了学校,找不到人求助的话,她一定会帮助我们,只要她愿意现身,不想着求死,其他的都好说。”
“她为什么会相信我们?”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如果她意识到没有了她,所有人都回不了家,那她一定不会轻易寻死。”
“有道理。”
“正好现在放假,学校里估计人都走完了,我们去广播室,连通电源播报。”
“这么夸张吗!”
“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方式了,而且只要注意措辞,就不会暴露我们。”
两人到了播音室,费了一番功夫砸开了锁,进去,索性学校没人,他们渐渐大了胆。
“在森林里有一群小鸭子,他们六只相依为伴,每日一起携手才能通过湍急的河流到达对岸,摘到饱腹的果实,可,有一天,其中一只小鸭子生病了,剩下的五只小鸭子没办法游到河流对岸,只能饿着肚子在森林里徘徊,但万幸的是那只小鸭子很快就痊愈了,他们又可以一起了。”
“念这些好羞耻啊,真的可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这也没办法了。”
“这样谎话连篇会不会有点逼她啊,要是适得其反了怎么办。”
“编这些确实不好,但她都要寻死了,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改编版的童话故事在校园里响起。
一遍,两遍……
贺琨念的脸愈发的红。
“这学校里就你我,你不好意思什么?”
“我一大男人在这里读童话故事真的很羞耻好不好,而且还在全校广播。”
“没事,你就想,为了救人,没什么的。”
褚尽善真的太可怕了,贺琨想。
没一会儿,一阵风吹开了破烂的门。
安静不已。
“你来了。”褚尽善对着门口说。
“你们做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出来吗。”周瑜轩露面,有些哀怨。
“周瑜轩,我们确实需要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吗?你甘心在这个荒诞的世界死去吗?我们在原先世界的一切牵扯、羁绊你都要稀里糊涂的结束吗?还是你真的觉得大仇得报,了无牵挂,所有的真真切切都要懦弱的否认。”
“你是在说我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吗?”
“我们都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你为什么会变成鬼,为什么可以操控这一切,我们为什么会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