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近观,问他:“这是什么品种?”
“玉露。”
“真可爱,可惜跟您的风格不太搭。”
欣赏美而已,与他本人是何样其实并无关系,沈行远却懒得争辩,也懒得催她说明来意。
恳请上天原谅,这片刻宁静来之不易,他不愿将其扰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沈加忽然出拿着父亲的手机现在阳台门口,“爸,周阿姨的电话。”
将手机递给沈行远,他便立即离去,像是不忍直视两个没名没分的大人在家里公然“幽会”。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沈行远听完一脸不情愿,搪塞两句便挂了。
严静沉这才问:“你们离婚是因为那件事吗?”
“差不多。”
“看来还有别的原因,是什么?”
“你问题太多了。”
“不说算了。”他不想回答,她就问别的,“小加是不是跟他妈妈了?”
“嗯。”
“你舍得他?”
“舍不舍得,都由不得我。”
张疏寒早就同严静沉分析过这个问题,原因无非是他长期在外奔波,与家人聚少离多,昨日在严家蹭饭的沈加就是最好的人证。
然而严大小姐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算明知是“异地恋”,她也要谈。
“其实你这个爹当得也没多差,至少比我爸好,他跟我妈离婚十几年,只来看过我两次,一次是中考谢师宴,另一次是高考谢师宴,真搞笑。”
“小严……”
“您可别可怜我,没有他我过得很好。“严静沉说,“不过还是得承认,拜他所赐,我对你们男人真的很没好感。”
沈行远不由得笑了一下,忽然明白她身上那股目中无人的劲儿从何而来。
“不过,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