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静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不明不白,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心脏里。
可能是喝了点酒,也可能是单纯恍惚一下,看着坐在对面的金善旴,我突然想到今天抽到的那张占卜牌,想到那个长得像个骗子的女巫认真看向我的眼睛,眼底染上的几分同情。
“有些人在自己的日记里也会撒谎呢,你应该变得更坦诚一些。”
好像被真空隔绝,耳膜阻断了四周的所有声音,套上一层模糊的滤镜,钻进心脏的那条游弋的蛇,盘缠而上裹紧胸膛。
分开的时候觉得理所应当,再见面时也能平静应对,甚至亲眼目睹他和其他女孩亲密接触也就是晃神片刻。
没有嫉妒,没有痛苦,只是麻痹。
是一种锻炼自己的心理后撤机制,适应失去某些东西,直到某天幻想成真后,熟悉的麻痹感。
后背抵着椅背,良久,我感觉有一些细枝末节的记忆,如同停留在皮肤上的雪花,一点点撕裂般渗入我的血液里,酸涩如针。
我真的爱过这个人吗?
还是说,
我快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
手机在手边静音颤动了几下,下意识地拿起。
一条新短信,来自最近添加联系人。
“我们今天可以单独聊聊吗,我想告诉你我的事情。”
来自李柱延。
我按黑屏幕。
已读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