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好奇。倒不如出门一趟,你露面了,他们反倒不会在意。”
佟鹤木着脑袋点头。
白恪一笑:“快回去睡觉吧,明日我带你出去打牙祭。”
隔日晌午,白恪带着佟鹤前往一家酒楼,他早已定好雅间,小二殷勤地为他引路,请他们上了二楼。
白恪问佟鹤想吃什么,见她摇头就随意点了几道招牌菜。
菜上齐后,摆了满满一桌。
佟鹤盯着螃蟹发呆。
她在码头做苦力时,曾下河捞过鱼虾螃蟹,只是通通被她卖掉,换来的钱用来买米,给当时身体已不太好的佟婆子熬米粥喝。
白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拿起一只螃蟹,慢慢拆解起来。
“冬日螃蟹肥美,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吃螃蟹时,因为对着它的壳束手无策,而旁人吃得津津有味,便闹了起来,后来父亲教我……”
他一边说,一边拆螃蟹展示给佟鹤看。
佟鹤目不转睛,心道这么麻烦她还是吃其它的吧!
那只拆螃蟹的手指白皙修长,她不自觉被吸引住,顺着手指往上,佟鹤看到白恪俊朗白净的脸庞。
还有他脸上挂着的温柔笑意。
“砰!砰!砰!”
佟鹤听到自己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她赶紧收回目光。
白恪舀出蟹黄和蟹膏,递给佟鹤:“试试看,或许你会喜欢。”
佟鹤接过勺子,低声道了谢。
白恪慢悠悠地取出蟹肉,放进碗里,再把碗放在她手边。
佟鹤这一顿吃得心中七上八下,等她吃得七七八八,屋外有人敲门问:“可是白兄?”
白恪应了声。
那几人便推门而入,一眼瞧见了佟鹤。
他们打了声招呼,聊了几句后,将话题转移到佟鹤身上,赞道:“好清澈的眼神,似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佟鹤:……
听不太懂,好像在夸她。
她眼神茫然,却很镇定地点头:“多谢。”
众人见她毫不扭捏地接受了赞美,纷纷一笑。
白恪叹气:“我早和你们说了,小鹤她性情害羞,人一多就会拘谨起来,不管你们说什么,她只会道一声多谢。莫要再逗她了,我好不容易哄她出门,万一她被你们吓着,以后不愿再出去,我拿你们是问!”
众人哈哈大笑,对着他们作揖,道了声抱歉施施然地走了。
有刚才的一茬,佟鹤心不在焉,吃了许多。
跟着白恪回家后,他突然说要教自己读书。
佟鹤有些懵,自此跟着他学。
白恪充当夫子,意外的发现佟鹤十分聪慧。白日里教她的字,次日让她默出来,她一字不错。
白恪欣喜之下,教给她的东西越来越多。
直至一天,白恪失眠,去书房取本书打发时间。路过佟鹤的屋子,他停住脚步。
无边夜色之下,佟鹤点了一盏灯,烛火在纸窗上映出模模糊糊的光晕。
他悄声走过去,侧耳倾听,是毛笔划过纸张时的沙沙声。
大半夜不睡觉,原来是在刻苦读书。
白恪轻扣屋门,惊醒全神贯注的佟鹤。她眼睛一瞪,飞快收起桌上的画,惊恐地看向门的方向,她听到屋外的白恪温柔的声音:“半夜读书,眼睛要坏了,快睡吧。”
佟鹤应了声,倏忽吹灭桌前的蜡烛,带着攥在手心的纸躺到床上。
良久,她听见脚步声渐远,悄悄起身,将画像展开,看着画里的人深深叹了口气。
读书读的太枯燥,她困得眼皮子打架,便画了张人像,虽只有寥寥几笔,但不难看出,画上的人赫然是白恪。
佟鹤抱着被子发呆,彻底睡不着了。
次日,天空下起鹅毛大雪来。
书房里,炉火轻轻燃着,不知白恪往里面加了什么,整个屋子萦绕着淡淡的幽香。
佟鹤浑身上下暖烘烘的,听白恪讲话,他念一首诗名,她默一首诗。
默着默着,佟鹤的手指不知不觉微微一动,再过片刻,她已经是完全攥着笔。
白恪望见她握笔的姿势,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手里的书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佟鹤头也不抬,立刻改好姿势。
白恪摇着头,笑了笑。
良久,佟鹤默完,交给白恪。
白恪扫了一眼,道:“不错,全对了。”
佟鹤如蒙大赦。
日复一日,新年竟快到了。
除夕当天,白恪取出纸笔拉着佟鹤一起写对联。
佟鹤连连拒绝:“我字不好看。”贴在门上太丢人了。
“没关系。”白恪递给她毛笔,安抚一笑:“只有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