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重要的信息。这里是阿米娅。”
“罗德岛本舰已经在昨天晚上正式离开了龙门。”
“我们和龙门签订的长期贸易协定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失效。现在我们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在这座城市停留。”
“一方面,罗德岛在龙门购置了足够的资源,这应该能够让我们多支撑一些时间。”
“另一方面......我们中的一些干员,将会在不久后深入切尔诺伯格核心城。”
“一场更加艰巨的任务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战争离我们很远。”
“战争,好像是种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对抗,与一家制药企业没什么关系。”
“但战争......战争,我想战争从未离开过我们。”
“我们早就身在一场战争当中了。那是一场对感染者极度不公,会让所有人都互相仇恨的漫长战争。”
“为了让抗源石病药物成功研发,让感染者有机会使用这种药物,医疗干员们在理论与实验中都投入了大量精力。”
“尽可能地让矿石病患者接受先进的抑制性治疗,同时减缓矿石病的扩散和发展,也一直是我们的行动标的。”
“可这远远不够。在这之前,感染者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正在不断加剧。”
“敌视感染者的人不希望感染者得到救治,他们犯下的每一桩针对感染者的恶行,都增加了感染者和普通人的不信任。”
“而另外一些人,利用感染者,奴役感染者,感染者只是他们的利益牺牲品。”
“有人仅仅因为我们在研发治疗矿石病的药物,就与我们敌对,甚至攻击我们......这样的事情,我们遇到过。”
“如果......如果我们研发出了药物,却再也没有机会将这种药物交付给感染者使用,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我们的敌人远不仅仅是‘矿石病’。我们也已经没办法从这场战争当中安然脱身。”
“两个星期前,整合运动与我们罗德岛发生了暴力冲突,有许多干员牺牲在了切尔诺伯格。”
“......这种事已经在我们的身边发生过太多次了。”
“如果每一次的牺牲都迫使我们转身复仇,那我们就有无数的仇要去报,将有无数的人......会被杀死。”
“被敌人杀死,被我们杀死。”
“我们与整合运动的争执,本不应该建立在仇恨上。在能与对方谈判的情况下,我们会要求对方为他们的行为做出解释,承担责任。”
“但到现在为止,整合运动依然没有自他们的疯狂行为中清醒过来。现在,他们正操纵着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冲向龙门。”
“更诡异的是,乌萨斯并没有放弃对核心城的领土控制。”
“乌萨斯依然把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看作自己的领土,哪怕它现在被整合运动操纵着,哪怕乌萨斯从来没有......”
“哪怕乌萨斯从来没有对整个事件做出任何反应。切尔诺伯格这座城市里发生了种种可怕的事,乌萨斯帝国对此视而不见,也没有采取手段。”
“......那可是他们的国民。”
“所以,我认为,这次冲突背后隐藏着乌萨斯的阴谋。核心城的冲撞一定会带来国家与国家的战争。一旦乌萨斯和炎开战——”
“到那时候,做什么都太晚了。”
“无论整合运动的背后有多少隐情,多少隐形的推力,无论罪魁祸首是谁,只有一个事实会被冷酷地摆在我们面前。”
“——‘感染者挑发了这场战争。’”
“无论谁赢得了战争的胜利,感染者都是仇恨矛头指向的目标。”
“感染者面临的,是比现在更严苛的压迫,更加艰苦的生存环境,还有......永远无法被消解的仇恨。”
“那样的话,我们罗德岛根植的土壤就会消失。这片大地上的各个国家,将不允许我们治疗感染者,不允许他们获得正常的生活。”
“是的......这也是我们和矿石病的漫长战争中,无法逃避的一部分。”
“所以,罗德岛一直身在这场战争。这场战争,我们很难取胜。”
“就算这样,我们也不可能认输。”
“我们会用理智去对抗狂热,用巧妙地战术去战胜敌意,我们不可能放弃,因为我们没人希望最后一个不幸的结局等着我们。”
“所以,我们要阻止整合运动,我们要去阻止切尔诺伯格核心城与龙门城的冲撞。”
“希望留舰的各位照顾好罗德岛。不管我么能不能回来,罗德岛都会坚持到最后。”
“嗯。一切照常运行。”
纪哲看着阿米娅,内心不禁感叹。
“这个年纪,就能有这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