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不会像她一般跳脱,更何况我仔细看过,他的耳坠上并未红色胎记,她根本就是冒充的!”
她们的表情各异,但无一人是担忧,也许她们早就想将我赶出家门,只是苦于理由,这次算是等到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当时我误点的就是他的青梅竹马林熙,怎么现在又不是了?
“老夫人,我就是林熙啊,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四夫人,怎么他说不是就不是了?我还怀疑他假扮我舅舅呢!”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我也不能任人拿捏,总要想办法反击。
“我颜深乃正六品通判,怎会有假!你这贼人,好大的胆子!”颜深气的怒目圆瞪,老夫人也来帮腔,“大婚那日,通判大人是送行之人,怎会有假!来人啊,将这假冒之人带下去,等苏瑾回来再议。”
“老夫人,林熙不知被她藏到哪里去了,理应现在就将她送到衙门去,那里的十八大酷刑,不怕她不说实话。”通判很是不满,恨不得立刻杀了我,可老夫人仍是顾忌苏瑾,并未同意,而是将我锁进柴房,每日就给我些馊了了馒头,妄图让我说出林熙的下落,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这样过了三日,通判已经等不及了,私自带人将我从柴房带走,押着往衙门走去。
突然苏瑾从门口冲进来,他拦在我身前,不让他们带走我,声音急切却还有些颤抖,“舅舅,此事定有误会,林熙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怎会是他人假冒?是不是您记错了胎记的位置?”
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定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那我的事,老夫人定然也都告诉他了,难得他还能信我,愿意护着我。
“外甥女婿,此人定是假的,你若不信,便问她一些儿时发生的事,看她是否能答出一两件来。”通判言辞犀利,我却不敢发声,我根本没有原主的记忆,哪里会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苏瑾转过身来,满眼希冀地问道:“儿时你与我说过,若是将来再相见,定会送我一样东西,你可知是什么?”
我看着他,心里很难过,我知道只要我说“不知”,他会比我更难过,但是我只能摇摇头。
他又不死心地说道:“许是太久远了,想不起来实属正常,我说个后来的吧~我去林家下聘时,你让丫鬟给我带了句话,你可还记得?”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是闭上了眼睛,轻声说了句“不知”,他终是绝望了,侧身让开,任凭通判将我带走。
快出门口时,他又拦住了我们,心痛地对我说:“你只要告诉我,真正的林熙在哪里,我定会求舅舅放过你,你告诉我好吗?”
“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从我醒来,就只知道自己是林熙,如今你们说我是冒充的,我又何尝明白是发生了何事呢?”我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砸的我心口也裂开了。
苏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语气坚定地说:“舅舅,此事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求您让我去查找林熙的下落,若是找到了,便能真相大白,那时她若真的有罪,自当认罚,倘若无罪,我们也不能冤枉好人……”
“那若是找不到呢?”通判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苏瑾却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若是找不到,我便将命赔给她。”
这句话犹如重击,让我心头一颤,他为了我,竟能做到如此,可我却帮不了他,因为我一无所知……
最后,我还是留在了苏府,被囚禁的地方从柴房变成了我自己的卧房,这都是苏瑾的功劳。
我一直在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当初我明明点的就是青梅竹马,难道他不仅有一个青梅竹马?
苏瑾来了,站在门外,过了许久,不曾说一句话,我实在忍不了了,便出声问他,“你在儿时,除了林熙,还有别的青梅竹马么?”
他想了一会儿,惊讶地开口道:“难道你是林熙的妹妹——林瑶?”
“林瑶?既然有这么个人,为何舅舅未曾想起?”我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好在苏瑾有了眉目。
“你定是林瑶,否则不可能与林熙长得如此相似!林瑶在七岁那年失足落水,不在人世了,故而舅舅才忘记此事。当时林家人并未捞到林瑶的尸身,想来是她顺水而下,被别人从他处救起,如今便成了你。只是嫁给我的明明是林熙,你是如何与她换了身份的呢?林熙如今又在哪里?”
“我从房中醒来时便已失忆,怕你担心故而未曾说过,你如此分析倒是让我想到,既然有人将我们两换了身份,那养大我的那个家如今住着的会不会就是林熙?”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断很合理,苏瑾亦是如此,他高兴地让我再等等,他马上就去查。
就这样我才房中等了有半月之久,终于听到了好消息——苏瑾将真正的林熙带了回来。此时,我也被放了出来,林熙和我一同站在前厅门口,我们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