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这马车里燃的是顶好的松檀香,散发出香味。
“章公公近来怎么样?”
章春善受宠若惊道:“多谢王爷关心了,奴才身体可好了,待奉陛下要尽心尽力的。”
空邶礼又问道:“听闻陛下得了龙子,是哪位娘娘有这般好的福气?”
章春善怔了怔,小声回道:“是良妃娘娘。”
“麻烦公公了,北城消息闭塞,盛京好多事本王都不知道,这才想向公公你打听打听,也好在陛下面前不那么紧张。”
听空邶礼这么一解释,章春善才放下心来,回道:
“这京都最近倒是发生不少事、就说新上任的中书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重位。”
“我星引朝臣后继有望啊!”
“还有就是陛下选了好些新人进宫,西域的主事进献了一个美人。”章春善又压低了声音,说:“这女子有双蓝眸。”
“蓝眸?”
“是啊!”章春善也有些不解,缓了缓又说:“陛下喜欢,日日召呢?”
“既是陛下喜欢,公公好生侍奉着才是。”
“是,王爷说的有理。”
两人说得多,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外,按规矩需得下车步行行至,空邶礼下车后、章春善就跟在他身后,又说:“王爷需快些了,陛下在等呢?”
“多谢公公提醒,
空邶礼生得高大,因长年在外征战,皮肤黝黑,一双眼锐利又深遂,脸长有一道疤痕,在右脸下方,是北匈的长钩兵器所至,生的是一幅粗野的样子去又很耐看,许是肤色原因,空邶礼端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步子迈得飞快,连章春善都要小跑方能跟上他,到了养心殿,章春善先进入通报,才唤空邶礼进去。
“臣空邶礼见过陛下!”
“洵然,你也太多礼了,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皇帝从位上下来,去虚扶空邶礼
“礼不可废!”空邶礼回道。
皇帝面上高兴,说:“来人,赐座添茶。”
两人落座,气氛一时还算和谐。
“王爷身子如何了?”皇帝假意关心,实则试探。
“自那大战后一直不大好,一直是旧伤添新伤,多谢陛下关心了。”空邶礼知道皇帝在试探他、与其隐瞒,不如说得更严重些。
“王爷为了我朝真是辛苦了,这次来京,多留些时日,好让太医帮你好好调理一番。”皇帝说,他自然信不过空邶礼,趁这次机会让亲信好好探探。
“多谢陛下了。”
寒暄了一会儿后,皇帝才步入正题,说:“丽华表妹生了孩子,真是恭喜你了,不知是男孩女孩?”
星引载真虚伪,他当然知道是男孩,不然也不会让京,要是个女孩,他也无须大动干戈,整这一套了。
“是个男孩”
“可取名字了,”
“取了。”空邶礼提起孩子,面露温柔,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臣才疏学浅,取了‘明溯’二字。”
皇帝顿了顿,“击空明兮溯流光!”(取自苏轼的赤壁赋)是先皇为那场大战赋的词,皇帝心想:这空邶礼是在提醒朕不要忘了他的功绩吗?”
面上不显,心里暗暗揣摩。
就是怕皇帝多想,空北礼装傻,又挠挠头说:“这是先皇赋的词,臣受先皇提携忠于陛下,不敢忘陛下的恩惠,所以取这两个字也是希望臣的孩儿能忠于陛下,献于星引。
星引载差点忘了,空邶礼是个“傻”的,带兵打战有一套,这谋略什么的他肯定不懂,心道:“不会真是这个原因吧,”
幸亏空邶礼”实在”不然都不知道如何拿他开刀。
“王爷真是为了我星引,有王爷在,实乃我星引幸事。”
“陛下言重了。”空邶礼双手抱拳,顿首行礼。
“对了,几天后办宫宴为你接风洗尘,你再带着丽华表妹和孩子来,丽华多年不曾回京都了,你也可带她回舅父家看看。”
空邶礼点点头,说:“有劳陛下费心了,臣一定去岳丈大人家拜访。”
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行了大礼问星引载:“可否求陛下一个思典,臣想去拜访一下国师。”
“国师?国师近日闭关,王爷来的不巧了,”皇帝又问:“拜访国师作甚?”
空邶礼说:“想为臣的孩子推个命,期盼他一生顺顺遂逐的。”
星引载去看空邶礼,企图从他眼里看的说慌的成分,但他只看出了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儿未来的担忧。
“朕会派人去问问国师的,王爷等等吧!”
“多谢陛下”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多半是星引载单方面试探空邶礼,直到亥时,章春善在边上提醒道:“陛下,亥时了…”
又凑近低声说道:“您今日召了灵昭仪,如今已在殿内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