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一惊,这么小年龄的世子,在星引王朝也算得上是头一个了。
“快,快用膳吧、”时岫玉先动了筷,冬玉在一旁布菜,星引载则上演一幕夫妻恩爱的表演、陆芷柔愿意配合、互相夹菜好不甜蜜。
…午膳用罢,陆芷柔不忘对时丽华说:“丽华表妹,别忘了!”
“是,不会忘的.”陆芷柔要的是那方子,要是真有用,生下中宫嫡子,时丽华也算大功一件。
……文信侯府。
“侯爷、大小姐今日还回来吗?”说话的是文信侯府的继室.——段最柔,四十多岁的年纪:风韵犹存,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衫,倒是一点也不显老气。
“什么大小姐,那是镇北王妃,”时岫棋瞪了她一眼,宫里的人递消息了,说时丽华深得宫里人喜爱,让他仔细着对待。
“是,候爷.”听到时岫祺说她,段晨柔一点也不生气,她年过二十几才得以嫁给时岫祺,她从小就仰慕他,要不是那个白氏挡了她的路,她也不会等到现在,现在她好不容易等到白氏死了,不仅嫁了时岫棋,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她现在年纪大了,生不了儿子了,她一直感到愧疚。
时岫祺年少时生得一幅好皮囊,现如今老了,又因一直养尊处优,从未管过什么事,岁月也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终归是老了,五十多岁了,倒是透出另一种儒雅的气质
…刻着空氏徽标的马车缓缓停到文信侯府门前时,时岫祺着急去扶时丽华,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
“侯爷小心点。”段晨柔赶紧扶住他
时岫祺站稳,说:“好,好。”还要去扶,奈何空邶礼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镇…镇…镇北王。”
时岫祺没想这个杀神也来,吓得,扶住旁边的段晨柔。
“岳父大人…”空邶礼对时岫祺无感,但礼还是要行的。
“父亲。”
时丽华也行了个礼,但身上还穿王妃命服,给时岫祺十个担子,他也不敢接、赶忙携侯府众人给他俩行礼。
时丽华就淡淡看着,好一会儿才开口:“不必多礼。”
“丽…
时岫祺刚打算叫时丽华的闺名,被空邶礼一个眼刀给吓得憋了回去,规规矩矩地喊:“王妃娘娘!”
“文信候有何事?”
两人就坐主座上,时岫祺不安地揣揣手,说:“王妃归宁,可要在侯府住几天。”
“不用了,本王妃就待一会儿…”
“王妃!”时岫祺有点激动,女儿回娘家,怎么着也要住几天啊,更何况他…他还没看见他的小外孙呢。
“听闻王妃生产了,本侯想看看…孩子、”
时丽华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淡淡地说道:“我儿现在睡着了,侯爷若没有其他来本王妃就先走了。”
时岫祺不甘心,又扯出一个人说:“你妹妹不日要议亲了,你可要看看。”
段晨柔听见这话,心下一揪,当年时丽华本可以留在京城,已经同陆家议了亲交换庚帖了,是她找的人,假扮道士,说时丽华克夫,命格不好,这桩婚事于是就比作罢。
天道好轮回!现在要轮到自己女儿了吗?
段晨柔刚要开口,只听见时丽华说:“三姑娘呢?本王妃看看。”
时文芜就站在她娘身后,闻言往前一站行礼说:“民女时文芜见过王妃。”
不卑不亢,倒是有些世家贵女的样子。
她今年刚17,段晨柔生她的时候都快三十了,伤了根本,之后再无子嗣。
“生得算是出彩,可有心仪的?”
时文芜一愣,她母亲曾做过的事她是知情的,本以为时丽华会不让她好过,没曾想…俏脸一红,开口道:“有…有的。”
时丽华不是什么圣母,段晨柔对她做过的事,她一桩桩全都记得,可时文芜是无辜的,她也没必要拿一个女孩儿的终身大事来泄恨。
“哪家的公子?”
“是…是永平侯府的二公子.”
“他可也心仪你?”
时文芜小脸更红了,点点头。说:“不日要议亲了。”
时丽华点点头,对着段晨柔说:“侯夫人,你可调查过了?那裴二是否有妾室,有没有什么癖好,更在外有没有养外室,家中嫡母是否好相与,三姑娘嫁过去是正妻还是为妾!”
“当然是正妻,“段晨柔忙接、脸躁的慌,不敢去看时丽华。
“回王妃娘娘,都查过了,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就是有一个通房丫头。”
时丽华冷笑一声,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明显是生气了,说:“通房的?本王妃记得裴二最多不过二十多吧、侯夫人,侯府还没有落魄到让家里的姑娘去攀附永平侯底的吧!”
说罢,给空邶礼使了个眼色,说:“王爷,带侯爷去书房议事吧,妾身跟三姑娘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