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另一个方面。
大福没有失约,其实严开渠很想他只是嘴上说说就算了,他却准时来了。严开渠是在跟随大福来到逍遥厅后才真正认识大福的,或者说增添了许多崇敬之情。妈的,人还有这么个活法嘛!
先是矿泉冲浪式,后是蒸汽浴,助浴擦背,出来后还送你一条做工精致的短裤。服务员满脸堆着廉价的笑,嘴里喊着老板比喊亲爹娘还热乎,手上的热毛巾早已把你全身擦了个光溜,就连档里那玩艺也不怠慢,一丝不苟擦得就象孩童时代在妈妈怀里的裸体娃儿,整个工序进行得十分完美。穿上长长的睡袍后便来到休息室,这休息室布置得独有特色,桔黄色的落地大窗帘,翠绿色的地毯,幽暗的灯光下是呈几何图案摆放着一张张宽大的沙发和方型架脚凳,房角是个椭圆的酒吧,卡拉OK正将一首轻柔的爱情歌曲送往各位先生们的耳际,尤其是画面中一位位身穿泳装的倩女投来的道道秋波,真似一缕烈焰灼烧着男人们的心田,周身便生出许多不自在。严开渠刚在沙发上躺下,点上一支免费供应的红中华,两位妙龄女郎已伫立在他和大福身旁。大福看来与她们很熟,他戏笑着对严开渠身旁的女孩说:“小勤啊,这位是严老板,你可要好好伺候他哟。”转过脸他又对神情紧张的严开渠说:“老兄,小姐只是为你做个面部及上身按摩,下身她们是不敢动你一下的,放心好了有我在这里为你保驾护航呢!”
从小勤姑娘那细嫩的手掌在严开渠的脸上滑动开始严开渠就好似进入了一个朦胧若仙的境界,小勤姑娘也不知在他的肌肤上涂了什么液体,严开渠只觉得一阵清凉直沁心间,小勤姑娘的手太神奇了,轻柔妩媚溶为一体,严开渠无意间睁开眼睛时,小勤姑娘送给他一个无限甜美的笑,殷红的桃唇吐出的芳香使严开渠差点晕了过去。
“哎哟--”一声轻唤,严开渠睁开双眼才发现这叫声是从为大福做按摩的那个大眼睛姑娘口中发出的。她娇嗔地用手推了一下大福的脸,另一只手却揉着自己白嫩如膏的大腿,说:“老板,这也是肉做的,就不知个疼!”旁边一个黑大汉放下手中的大哥大,凑乐道:“是嘛,我们大福兄还知道疼你,好福份呀!”随之引来一阵放纵的笑声。
走出浴室时严开渠感到浑身的舒服,人生一世还是头一遭领略到何为潇洒何为受人尊重,虽未见到俄罗斯小姐,但他仍感到了万分的满足,人总该活出一点超脱吧,革命不分先后品味人生大概也应如此!
严开渠与大福没有直接回家,他们进了一家饭馆,大福很随便地点了几个菜,要了四瓶啤酒,两人无话便对饮起来。大福看样子是常来这里的主,到处都是熟人,但他并没有忘记严开渠的存在,好象生怕冷落了他似的,逢人便介绍说这是飞龙公司的老板,每当这时严开渠总感到脸上火烫,好在喝过了酒谁也看不出来,一顿饭下来严开渠竟收到十几张名片,大福说这就是信息交流,要不然怎称得上是生意人。严开渠只有点头的份,他心想明天得赶紧上街去印两盒名片,下回再见到这种场面就不会如此窘迫了,好在如今印名片就如同买信封一样方便,要个什么头衔自己封就是了,国家也没说你犯法。
这一天闹得严开渠回到家后酒劲还在往上涌,肖凡娣正在看电视,好象又被电视里哪段情情爱爱的故事打动了,不住地擦着脸上的老泪,这已是肖凡娣近几年来的老毛病了,严开渠没去搭理她,径直来到客堂取出两包卫生巾,他突然想到要去燕娜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时想到要去。
燕娜家的大门紧闭,他见四周没人才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好在燕娜是见多识广之人,绝不会大声寻问来者何人的。不知怎地燕娜过了好一会才来开门,她身穿一件淡色的睡袍,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一看就知道是才从床上爬起来的。燕娜见是严开渠笑着说:“真对不起我这里有客就不请你进来坐了。”严开渠忙将两包卫生巾交给燕娜,压低嗓音说:“那我就不打搅了,这事还劳你帮忙。”燕娜淡淡地一笑算作回答,门随即关上了。严开渠环顾四周无人便快步溜回自己的院内。
躺在床上严开渠就是睡不着,昏晕的月光下他端详着老伴肖凡娣的脸,一张苍老呈黄酱色的脸,嘴微张着吐着粗气,好似一架即将散架的鼓风机在作最后的喘息。应该说当初严开渠娶肖凡娣为妻时她还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只得提早病退,拿可怜的一点生活费,大半辈子就默默地在这个庭院里尽一份家庭主妇的职责。严开渠清楚的记得父亲在世时曾告诫他日后娶媳妇一定要选一个丑一点的女人,在这个世上唯有丑女人还有一点良知,同时也能让你看到她恶心,节欲健体;离开她放心,不会让你戴了顶绿帽子还可怜地招摇过市,以堵绝男人一生中最大的悲剧发生。严开渠的母亲就是在他三岁那年投井自杀的,在那张她与父亲合影的像片上可以看到他的母亲长得很美。
想到这里严开渠又感到了宽慰,虽说肖凡娣并不丑,毕竟这辈子还是忠于他的,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从未有非份之心和对严开渠的不满举动,有这点也就够了,人决不能苛求太多,不然最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