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骂我,那会儿我才四五岁。再大一些,七八岁的时候,便有男人打我的主意,有一次我差点被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性、侵。”
“我十岁,奶奶去世后,我住到了姑姑家。可姑父也是个烂人,喝酒打牌,喝醉了就打我姑姑,也打我。”
“我为了能早点上初中读住校,小学跳了两级,考进县里的重点初中。结果十二岁那年,却被李世杰盯上,他是我们酉县的地痞头子,家里很有钱,半条街的麻将馆都是他家开的,县里那些酒吧夜总会都和他有关。”
“十三岁那年,我姑父在他家开的麻将馆打牌,我姑让我去找姑父拿钱。到他家后,我被他骗到房间,差点被他强、奸,后来又被他威胁,说我要敢说出去,就把我弄进夜总会陪酒……”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低着头揉眼睛,不想让傅枕河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傅枕河把她抱到腿上,抬起她头,温柔地亲吻她眼睛,吻她脸。
向小葵却推开他,强忍住哽咽说:“傅枕河,我不是不知道人心险恶。正因为知道,才不忍心看到别人受苦。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为别人撑伞。”
傅枕河心口微微一震,想到了八年前他刚回国时,到渝城去谈一个项目,因为没透漏身份,被拒绝了。
那天下了一天的雨,在渝城那个雨夜,他坐在江边石阶上,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为他撑了两个小时的伞。
他没理她,也没看她,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后来助理捡到了她的准考证,他才知道她的名字和长相。
原来她可以对任何人都很好,可以为任何一个有需要的人撑伞。
他眼神淡了下去,情绪也淡了下去。
向小葵并未察觉,继续说:“我走进厕所的时候,看到林湘满身脏污,脸上身上都是淤青。而且这很可能不是她第一次被打,以前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我是她老师,你说我能不管吗?”
她眼眶通红,眼神却温柔坚毅:“傅枕河,就算没遇到你,我也会管。决定录音的那一瞬间,我就没想过退路。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会把这件事曝光,让张明瑞身败名裂!”
“你们玩的那些权术,我不懂。我只知道,万物生长,需要光,人也是一样。”
傅枕河抬手碰了碰她因情绪激动酡红的脸,眼睛海一般幽沉,深邃的眼中却含着一丝温柔。
“好。”他声音清冷,如珠玉落盘,“我们让他身败名裂。”
向小葵怔了下,猛地扑到他怀里,抱住他腰,声音软糯,带着鼻音:“傅枕河,谢谢你。”
傅枕河对她娇嫩的声音毫无抵抗力,被她软着声一喊,骨头都要酥了。
他把她按进怀里,大手轻抚她脊背,压低声音拖出慵懒的腔调:“向老师想怎么谢,嗯?”
向小葵听着他用低沉慵懒的声音说出“向老师”,心口一颤,莫名地悸动。
她抿了抿唇,突然张嘴在他胸膛上咬了下,听见一声压抑的闷哼,她抬起头,水汪汪的眼凝视着他,软声反问:“傅先生想要怎么谢?”
傅枕河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地叼了口,拇指轻按她唇角:“这里,还是另一张……”
他唇压着她脸,缓缓碾到她耳边,声音很低很沉地说了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