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警方这么快就找到人了,我当时确实很着急,就没来得及跟你打一声招呼。”
周景恬沉默了一会,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带上-你,先躲一躲。”贺起道:“你在外面也不安全。”
末了,他还加上一句,“忙我会继续帮的,我说到做到。”
周景恬转过头,用手撑住脸,嘲讽地勾起嘴角。
“好啊,那我再相信你一次好了。”
“对了,那些人到底为什么一直锲而不舍地找你,你到底惹到了什么人?”贺起看着路面问道。
周景恬垂下眼帘,平静地说道:“敢在公路上开枪的,不是警察,就是□□。”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贺起听到周景恬这样平静地说出口时,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所以你的父母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周景恬没有说话,默认了贺起的话。
“他们杀了你的父母,然后再抓走你。”贺起突然想起什么,“你离开中河的时候,还在上学?”
“高三。”周景恬淡淡道。
“是报复吗?”贺起问道。
周景恬挑了挑眉,“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与他们有什么牵扯,但是对于我而言,确实是赤-裸-裸的报复。”
“那你……”
贺起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不敢将话说完全。
“受尽折磨。”周景恬替他把话说全。
『这世上,多的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贺起终于明白了周景恬当时说这句话的含义。
所以她宁愿死,也不想被抓回去。
周景恬有些出神地望着车窗玻璃,左手突然被温热的感觉覆盖。
她诧异地转过头,低头看了看那只手,又看向贺起的侧脸。
“有我在,你不用再回去了。”他说道。
周景恬一听这话,蓦地笑出声来,“你认真的?上一个想帮我对抗他们的人,坟头的草都两米高了。”
“我当然是认真的,不然也就不会来救你了。”
贺起恼道,他难得酝酿起的情绪都快被周景恬打断了。
周景恬低下头,看着那只手,翻转过自己的左手,与他的手指交织在一起。
贺起身体一僵。
“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周景恬又回到那个看窗外的姿势。
贺起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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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CIT的会议室里,在霍隆介绍完他听到的事情以后,三个人都静了静。
霍隆见他们没反应,提醒似的地敲了敲桌面,道:
“给个反应啊。”
叶知竹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说道:“这个说辞……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很难相信它是真的。”
江林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没有说话。
“可以理解?小叶你居然觉得可以理解?”
霍隆震惊道:“这么扯淡又离奇的借口,我都想把他换下去亲自编个更靠谱的。”
他刚才说的不是别的故事,正是叶知竹感兴趣的常不寻这半年来的遭遇那一部分。
查到常不寻的家庭背景以后,他们又对常不寻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审问,问他休学去干什么去了,结果这小子给他来了一个他根本意想不到的答案——
卧底。
他说他去做卧底了。
为了做卧底,所以接近费彪,想要打进敌人内部,然后再一举端了毒窝。
他本人还认为这比做医生有意思多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是一种在自我意识调控下做出的行为,嫌疑人长期处于顺境之中,外界对其的正向评价鼓舞他产生了自尊感,从而认为所有事情都可以以自我为中心实现。”叶知竹分析道。
“说点我能听懂的。”
“中二病。”
霍隆叉腰无语道:“我还以为所有医生都该像小江那样冷静。”
“但是霍队,他的理由其实是站得住脚的。”叶知竹道,“这也是唯一能解释他的反常行为的理由。”
霍隆叹了一口气,“我们断案不是靠猜测,是靠证据。”
“是。”叶知竹开口道,“现在的确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但是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是有罪的,就现在的供词而言,他的律师想要做无罪辩护轻而易举,加上黎昭昭这方面的态度,指认他更加困难。”
查出常不寻的家庭情况除了降低他索要赎金的嫌疑,过往的优秀履历还是他个人品格的有力证据,叶知竹想都能想到在法庭上律师会如何进行辩护,这么扯的经历,精神失常绝对是最佳借口。
何况,除了常不寻的供词,几乎没有证据表明他就是绑匪,在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