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他还表示,他撞见过很多次校园欺凌,但远远没有那次给他带来的阴影大。”
“那个男孩,就是陈逸声。”
明亮的琴房,昂贵的钢琴,光鲜亮丽之下是肮脏的画面,琴键被胡乱地搅动,乐声笑声与肉-体被击打折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世上最刺耳的乐章。
叶知竹皱起眉,“那个时候陈逸声才13岁,这是犯罪。”
“他当时就意识到了,不过他也知道对翰叶文这种贵族中学来说,这算不上什么,不过出于某种心理,他还是把这件事拍了下来。”
“有报案吗?”
张肆玉挑眉道,“并没有,他家境虽然不差,但也远远比不上那群人,于是录下来以后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后来陈逸声被黎嘉石收养以后转学,他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现在也许可以……”
叶知竹想说立案,张肆玉摇头道:“不用了,已经私下解决了。”
“私下解决?”
“线人是后来才得知的陈逸声的身份,通过一些渠道要到了陈逸声的联系方式,然后把视频发给了他,并且告诉他自己会马上删掉跟这个视频有关的一切,他对当年看到这件事情一直感到很愧疚。”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的线人被送进了局子。”
张肆玉耸耸肩,“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后算作误会,他被拘留了几天就放了。”
“至于私下解决,他也是根据那些施暴者现在的情况猜的,有的人现在落魄了,另外的人反倒成了陈逸声的马前卒——贺起就是其中之一。”
叶知竹实在是没想到还能有这样一层关系,这么隐秘的事情,如果不是张肆玉得到线索,恐怕要查清楚还确实有点难度。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张肆玉交叠双手放到桌子上,“可以走了吗?我饿了。”
叶知竹还是不明白一件事,“最开始只有这些线索,你为什么就怀疑陈逸声?”
在没查清恐吓电话的来源前,贺起跟陈逸声认识也说明不了什么,她为什么这么笃定是陈逸声?后面跟陈逸声前后脚出现在咖啡馆想必也不是巧合。
“直觉。”
张肆玉看到叶知竹诧异的神情,好笑道,“我就一个人,再怎么也比不过你们这些专门查案的探员,所以就自己随便查着玩玩咯。”
“那18号的时候,你为什么又什么都没留下就走了?而且,你是怎么从五楼跳下去还毫发无伤的?!”
叶知竹的感叹绝对是真实的感叹,跳窗真不是一般人类的行动模式。
“哈,我是为了帮你们。”
张肆玉理直气壮道,“那天我路过,看见天上有个东西在飞,感觉有点不对,所以我就上来帮你们打掉了,对了,打的就是那个摄像头坏掉的小无人机。”
“溜进来的?”叶知竹开始担忧了。
张肆玉又理直气壮道:“什么叫溜,门开着我走进来也叫溜吗。”
叶知竹都有些无奈了,她看出来了,这位确实不是一般人类。
正好这时,之前那个探员又回来了,在她旁边道:
“她的父母没联系上,但是警局那边说没问题,可以放人。”
叶知竹点点头,按照规矩口头教育了张肆玉两句,然后嘱咐探员再进行一些有关咖啡馆恐怖袭击的常规问询就可以放人了,接着与正安静看她的张肆玉对视一眼,起身离开。
出门以后,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主导的问话,在那个探员面前应该没露怯。
“唉,累死。”
她出来后没多久,正在接水,刚问完话的小王也出来了。
“生活不易,连技术人员都要审人,迟早得辞了这破工作。”
他看着杯子直叹气,叶知竹出声朝他打了个招呼,着实没把他吓一跳。
一看是她,小王又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领导。
“小王。”
叶知竹站在一旁,看着他接水,“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有关于周景恬的信息,你真的一点也没查到吗?”
小王扶住咖啡机的手一抖,扶了扶眼镜,面不改色地看向她。
“没有。”
叶知竹看了一眼他的手,正色道,“那后续可还得拜托你继续帮忙了,因为这个周景恬,死了两个人,霍队也差点把命丢在咖啡馆,还好人质在关键时刻出手,不然现在可就不好办了。”
小王不知道她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谎言,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肯定不能承认自己有隐瞒。
既然给了台阶,还是要下的,“肯定是要努力查清周景恬的,这种黑恶势力必须根除。”
两人各怀心思地抿了一口咖啡,江林时的到来打破了沉默。
叶知竹朝江林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