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其实是一伙的,他也欺负过别人,对了,他强-奸过男人!他强-奸过男人你知道吗!”
“你放屁!那根本不是我做的!”
贺起否认道:“真正对陈逸声下手的只有你们!”
“你敢说自己没参与吗!”
“我是被逼的!”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吵架,周景恬不耐烦地接过手下的枪,朝天鸣了一枪。
工厂立马安静了。
周景恬放下手,望着跪着的男子,指着贺起,道:“我听着,你的意思是说,你承认自己霸凌过他,但是他后来加入了你们,还一起参与了霸凌,是吗?”
“是,是是,就是这样,你被他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男子惶恐地接话道。
周景恬看着他,打量了一会,蓦地噗嗤一声笑起来,笑得很大声。
“他是不是好人,关我什么事?”
周景恬一边笑,一边抬起手,随意地开了一枪。
看着男子倒下的身体,她缓缓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道:“我只负责替他报仇。”
她转过头,看向哆嗦着身体想要跑的中枪男子,又开一枪。
贺起头皮都在发麻,心情复杂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编出来骗我的吗?”
他问道。
什么被黑恶势力压迫的可怜女子,什么为了不拖累家人负重前行,什么沦落到死也无所谓的绝望形象,她曾经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讽刺自己有多天真。
“那可不是编的,全都是真人真事。”
周景恬瞪大眼睛,认真道:“好几个人的故事呢,光凭我一个人哪能想象出来啊。”
“你!”
贺起突然就想明白了很多事,难怪她掌握的有关谭溪的情况这么少,难怪她不敢去学校找人,难怪她一开始不愿意直接联系谭俊。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谭溪的朋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控制了。
“从一开始,与你接触过后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亡命徒,呵,毕竟亡命徒我见得太多了,你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周景恬在他面前踱步。
“既然如此,为我所用也不错,不过,我一开始可是没求着你替我做事啊,是你自己上赶着要帮忙的。”
他既然觉得自己能拯救她,那她当然要配合一下,实现他的心愿咯。
贺起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脑子很乱。
“那被那些人围堵,受尽折磨,怀孕的事也是假的?”
听到这句话,林奇看了周景恬一眼,他都有些好奇拜城这位横行霸道惯了的周小姐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什么形象。
一听到被人围堵,周景恬表情阴沉了一瞬,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她耐心都快没了。
“你知道那天为你等你,我吹了多久冷风吗?”
周景恬没有回答贺起的问题,而是对他冷声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让我等这么久,连我亲爸也不行。”
林奇想起周远山的脸,两条眉毛上扬,眼观鼻鼻观心。
“林奇,他不是想不明白所有事情吗,送他去吹吹冷风,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周景恬转过身,朝着黑色的豪车走去。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了帮你,已经快要失去一切了!”
黑衣人架着贺起,他挣扎着在她身后大喊道。
周景恬站在车门外,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勾起唇角。
平心而论,谁想跟这个老男人你侬我侬啊,每次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吃下去的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可算解脱了。
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周景恬决定,下次再也不这么玩了。
贺起被那些黑衣人绑了起来,他看着他们去后面把自己同学的尸体处理了,然后带着他离开工厂。
车子开到了一座桥上,他们押着自己,把绳子绑在栏杆上,把自己活生生吊在了桥外面!
贺起大声求救,混杂着细雨的冷冽秋风拍打在他的身体上,吹散了他呼喊的声音,他像个钟摆一样左右摇晃,每动一次,就要担心绳子会不会松一点,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终于,有一双手从栏杆那里伸出来,他抬头看到了那双手,雨点落在眼睛里,生疼,但他不敢闭上眼睛,他像是看到了希望,疯狂地呼救,只是随着那双手进一步动作,他意识到了对方不是想救他,是想杀他!
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完成了坠落的过程。
江水很冷,真的很冷,双臂被绑,他拼命地扭动身体,像鱼在岸上搁浅时那样,但他与鱼的情况正好置换过来了。
他被失重感包围,呼吸逐渐困难,临死之前,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