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谁坐在哪个座位上。
“所以这两个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小王的视线不停在打捞现场的图像上穿梭,“车辆上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当然,也不排除存在第三人第四人的可能,由于沉底半月,车子里面的痕迹估计也消失了不少,不过血液痕迹仍然清晰可见。”
“出血量巨大,却因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法断定两人是否遇害。”江林时把照片扔回桌上,“证物还在吗?”
20年前警方挖穿了从落水点延伸出的那几条道路,也没找到更多的证据,房屋内也并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辆沾有血迹的车辆,是他们目前掌握的唯一证据了。
“血液痕迹样本可能还有,车辆还在不在得跑一趟物证保管中心,等会小江你跟我去一趟。”霍隆道。
“除了这些以外,从祁荔身上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怜啊。”
小王想起那个女人苍白的脸,“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知道得很少。”祁荔垂下眼帘,两手交叠放在餐桌上。
“那天,爸爸只是像往常一样嘱咐我乖乖待在家里,然后便匆匆出门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从小就一直生病,有时候恍恍惚惚的,离开学校以后,每天见得最多的就是房间的天花板。”
“所以是因为身体原因,你才很少出门。”叶知竹道。
“不是很少,我不出门。”祁荔说道,“我甚至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想离开,所以有时候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什么人来过家里,我都不清楚。”
这就是在告诉她自己身上没什么线索了,叶知竹了然道:
“也就是说,你选择直接报案,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无法离开家门,那报案的内容,是不是也是你无奈之下才想到的?”
祁荔沉默了。
这个问题,很多年前就有不少人问过她,她沉默,不是因为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
“警官。”祁荔望着面前的餐盘,有些出神地说道:
“凭空编造一个谎言,需要多久的时间?”
叶知竹一愣,她没有说过谎,不过她明白祁荔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编造一个谎言,有长有短吧,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也可能需要很久。”
祁荔抬眼,望向她。
“那维持一个谎言,又需要多久的时间。”
叶知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思索道,“维持谎言可比编造谎言难多了。”
她想继续说,看到祁荔欲言又止的神情,又收回了要说的话。
“过去的都过去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希望你们能顺利找出凶手。”
祁荔说道:“不管是威胁我的凶手,还是我的母亲。”
“调查局办案。”张肆玉在店员突然怀疑的神情中又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证件,“你们这平时生意怎么样?”
店员不明所以,“生意还算可以吧,毕竟这里地段还挺不错的。”
“那往来客流量很大咯。”
张肆玉歪头看了一眼货架上的商品,“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大概有两年了。”
“这么久啊,那平时住在这附近的顾客,你是不是都认识?”张肆玉问道。
店员的眼神有些懵,“经常来的还是挺眼熟的。”
“那你见过她吗?”张肆玉举起手机,将祁荔的照片显示给对面。
“有……有点印象?”店员不确定地说道,“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张肆玉笑了起来,“那最近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物?或者,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附近出了什么跟踪狂之类的事情?”
店员挠挠头,“没有吧,我们这一带治安还挺好的。”
张肆玉还要问话,她身后响起一个男生的声音。
“同学,不结账麻烦让一下,我还要结账。”
张肆玉头也没回,直接向右跨了一步,“你上夜班的同事呢?他们有没有提到过类似的可疑人物?就那种……”
她看了一眼叶知竹的消息,“外表并不突出,给人的感觉阴恻恻的,看起来就像个怪人一样,无业游民,属于那种一踏进店里就会让你们产生警惕的对象。”
店员还没说话,一旁拧瓶盖的小哥突然开口道:“有啊,我们学校最近就在抓一个死变态,一到晚上就老是跑到女生宿舍周围晃荡,有天据说还顺着水管爬到人家宿舍里面去了,幸好有个女生听到动静把室友都叫醒了,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后来呢?”
小哥喝了一口汽水,“没后来,发现以后让这货给跑了,到现在我们班女生都还在害怕这人又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