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有可能。”我认真地用一只手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出来热度,“不烫呀。”
在我另一只手触碰到他额头的一瞬间,他往后缩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
“别动……”我挪得更近了些,把手贴上去打算对比一下。他放下书将我的手拿下去,别开了脸。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反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微微颤了一下,好像想要抽出来,但最终并没有动作,于是就这样任由我握着。
“是你的手太热了。”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我的另一只手跨越过他的身体找到了他远处的左手,然而这次指尖刚触碰到他就把手移开了,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眉头更紧了些:“你怎么了?”
我没意识到我的行为有什么逾矩之处。我没有说话,直愣愣地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和浓密的睫毛,像是被某种艺术品精湛的做工所吸引,半天才眨一眨眼睛。
“你是真的发烧了,艾斯莉。”他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不由自主地凑近过去,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匆忙而草率,在唇角刚刚感受到温润触感的那一刹那就飞快地弹开了,身子往后仰了仰离他远了些,呆滞地出神了好一会儿。
里德尔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变得僵硬,他一动也没有动,大概是根本没来得及产生什么表情——除了眼睛里的错愕震惊之外。
恍惚中我越来越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了,我松开他的手慢慢站了起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我困了,晚安,里德尔。”
他没有回应。
我伸了个小小的懒腰,转眼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撂到了一边忘了个一干二净,回到寝室,摸到柔软的床后倒头便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
我睁开眼睛转头一看,伯斯德早就回家了,就连她收拾行李的声音我都没能听到。我坐起来,头突然一阵阵地开始抽痛,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似的混乱不清,脚下也有些发虚。
该不是昨天喝酒喝的回来睡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