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黑色,还在继续缩短;瞳孔的颜色也变深了;个子一点点长高……
我变成了莱斯特兰奇先生的样子。
我对着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脸,感到十分新奇。
“该死……”
当我回头看见里德尔的时候,顿时呛得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谁能想到面前这个黑色长发神色冷酷的“莱斯特兰奇夫人”是假的呢?
要不是他冷着一张脸那表情态度像极了里德尔,我甚至都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我其实是见过一次莱斯特兰奇夫人的,她很温柔也很爱笑,跟他的气场简直天差地别。她长得也确实很好看,里德尔用那毫无温度的眼神瞥了偷笑的我一眼,我甚至还觉得有点惊艳。
不过明显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很高兴。
“走吧。”他率先出去了。
我们非常顺利地通过了审批。
克雷尔·莱斯特兰奇凭空又多出来了一对父母。想到这我就感觉有些好笑。
“你至少像个女人一点,刚刚那个人都被你的表情凶得不敢说话了。”我小声嘟囔着打趣道。
他异常冷漠地盯着我的脸,声音很平静,然而我却从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你像个男人吗?”
我默默把捂着嘴巴笑的手拿了下去。
等我们到了巴黎,药效也过了。
那个白发男人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到他,只能在巫师界打听一下奥睿利乌斯了。由于我从小就离开法国去了英国,我的法语一部分扎根于我的深层记忆,大部分都是后来自己学的,也不怎么好,交流起来都非常困难,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到这个人,我都有点迷茫了。让我来这里找他们,又不告诉我该怎么才能联系到,那我来干什么呢?
这么想着,我发现弗斯滕伯格广场中心的喷泉附近人群异常密集,一群巫师围在那里就像游行示威一样,挥舞着魔杖,嘴里喊着推翻保密法的口号,一些人还举着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旗帜。
之前有了解过法国魔法部就是在这个位置,可能是出于魔法部的威慑力,没有人敢动手施咒。这种场面我都害怕会出什么事。
看来这个格林德沃征集到的军队很壮大啊……似乎大家都希望能够推翻保密法,认为巫师生来血统就高贵,不该在麻瓜面前躲躲藏藏地生活,应该由有能力的巫师来占据世界的主导权,而不是弱小无用的麻瓜……
我把随手捡到的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这里真的太乱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乱。
大概看了一眼他们发表的文字,有些观点甚至我还蛮认同的,好像……并不完全像坎德先生说的那样。
巫师确实不该像活在黑暗洞穴里一样躲躲藏藏的。麻瓜不知道巫师的存在,恐惧拥有比自己更强大力量的人,于是把巫师当做怪物,这种偏见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孤儿院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在巴黎的这几天我都没有和里德尔一起行动,毕竟要去找那个人是我自己的事,把他牵扯进来怎么都不太好。不过只要他在附近,也算让我有些安全感,否则我真的不太敢独自面对那两个奇怪的人。
很快我就发现,混淆咒外的麻瓜世界更乱,很多巫师混入其中滥用魔法引起暴动恐慌,毫无秩序。我总算能够理解为什么坎德先生要那么说了。这群巫师早就对《国际保密法》不满了,有一个人站出来做领头羊,就都开始为所欲为,越来越放纵极端。
“喂!出示身份证明!”
我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
我面前的路已经被拦住了,我环视了一圈,这是在塞纳河岸边,而此刻天色也暗下来了。
“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明,否则不得接近波旁宫。”一个男人站得远远的冲我喊道,还和旁边另一个人说了些什么。
我往前望了望。波旁宫?还得好长一段呢,况且我又不去那儿。
看我一直没有回应,也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他们警惕地拿出了枪支,告诫我原路退回。
“抱歉。”我后退了几步打算离开。
这时,他们突然看见了我上衣口袋里露出来的魔杖把手。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爆出了一句脏话,随即只听一声枪响,我心下一惊,还好我反应迅速变成鸟飞走了。子弹擦着我的翅膀飞过去,带走了几根羽毛,那块皮肤瞬间火辣辣地疼起来。我最终落在远处的一座房顶,变回人形,皱着眉头端详着自己胳膊上那一片通红的擦伤,上面还溢出了细密的血珠。
我一抬眼,忽然看见面前有一只手套悬浮在半空中,冲我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
不得不说,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这是什么把戏?
它伸出食指朝另一边指了指,往前飘了一段,就像在示意我跟上一样。
我只能变成鸟飞在它后面,直到它带我飘到了好远好远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