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叔叔阿姨送我的金项链已经够破费的了,这个我真的不能再收下了。”
男人似是打定了主意,脸一沉:“瞧不起我们是不是?”
何描还是头一回瞅见他这样,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原也收到求救信号,乐了:“你不要,我可收着咯。”
男人拍了下他的手背:“那是给描描的,你的在这。”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另一个红包,原也夺了过去:“谢谢爸。”
两个红包被他塞进羽绒服的口袋里,然后他拉着何描又坐回原处,并耳语道:“先放我这儿,晚上分赃。”
何描瞪圆了眼睛:“你......”
原也往她嘴里塞了口腊肠,及时堵回了她要说的话。
晚上睡前,原也酸溜溜的说:“我爸妈这也忒偏心了。”
正在泡脚的何描不知他为何这么说,疑惑的望向他。
谜底揭晓,原来他爸给他的压岁钱是一千,而给何描的足足有六千六百六十六。
何描咋舌:“够顺的。”
原也耸了耸肩膀:“谁说不是呢。”
三十一过,意味着迎来了新一年的篇章。
至于怎么续写,不仅要靠个人努力,还得抓住宝贵的机遇。
两人又在老家呆了几天,一直到大年初四,特意避开返城高峰期,提前早回来两天。
期间何描陪着原也参加了一场同学聚会。
组织这次活动的听说是他们班一个特别外向的女孩。
举办地点是女孩的家里,由于离得比较远,原也让他三姑家的表弟开车送他们俩去的。
在那里何描见着了许久未见的小司。
打过招呼,几个女孩拉着她进了屋。
与以往所见不同,在这个女孩子的闺房何描见着的竟是一大堆天主教的东西。
它们陈列在各个角落,堆满整间屋子。
后来吃饭的时候何描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个女孩子得了一种罕见的毛病,脖子上长红斑,类似蝴蝶状。
农村医疗相当落后,没有人知道这种毛病叫什么,只知道她一见到光病情就加重。
原也碰了碰她的胳膊,乘人不备,小声询问:“你知道吗?”
何描抿了一口他们家自酿的葡萄酒,眼睛直盯着里头:“红斑狼疮。”
原也皱紧了眉头:“能治吗?”
何描摇了摇头:“自身免疫性疾病,有遗传倾向性,看情况而定,大都治不好的。”
两人之后谁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们闹做了一团。
临别之际,女孩搂住何描:“好羡慕你能得到我们班长的青睐,若我活着,一定要参加你们俩的婚礼。”
原来她什么都清楚,何描拍了拍她的肩膀,鼓舞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眼泪夺眶而出,除了知情的几个人谁都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小司跟原也来自同一个村,回去自然一道,三个人走了许久,小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将实情告诉了他。
没想到小司还是个小哭包,听了这些话,一边抹泪一边追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何描想了想,回道:“或许京北有治这种病的专家。”
闻言,小司瞬间来了精神:“真的?”
何描:“差不离。”
有希望总是好的,小司打定主意后又扭头问原也:“明天小胖的婚礼你去不?”
原也:“去。”
小司:“成,明天记得叫我一块儿。”
何描不想凑这个热闹,因为很多方言她根本听不懂,这就导致她接不上话,时常冷场。
结婚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这样,所以干脆选择不去。
晚上原也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抱着她一个劲的亲。
这种热情还真是头一遭,何描推拒,他却变本加厉,将舌头伸了出来。
皓齿被粗鲁的顶开,何描实在受不住,“嘤哼”了一声。
似是受到了鼓舞,原也吻的更加用力。
两人缠绵了许久,等结束的时候,原也用脑门顶住她的,苦恼的问:“咱们啥时候结婚啊?”
何描想了想试着回:“要不毕了业?”
原也立即回绝:“不行。”
何描不懂,只听他解释:“我还没给你买房子,还没攒足够的钱娶你回家,我绝不能委屈了你,懒猫。”
听了这话,何描心头一暖,说道:“我不在意这些。”
原也:“可我在意。”
执着如他,何描又怎会不晓得他的心思。
他不想亲戚朋友嘲笑她。
结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那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