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血浆不够,所以多申请了一袋,还让我问问有没有熟人看看能不能批准一下。”
只听听筒那头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随后是温艺瑶的解释:“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洒了,你们不用管我,快去忙吧。”
显然,对方是在跟她的同事对话,不一会儿的功夫,温艺瑶的声音又重新回来:“什么时候用?”
何描:“下周三。”
温艺瑶连个磕巴都没打:“行,下午我就帮你问问去,描描,不见得成啊,毕竟咱也没啥路子,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尽力帮你争取一下。”
何描动容:“没关系的艺瑶,这事本就难办,还有谢谢你。”
电话到此结束,老妈满怀希冀的望着她。
何描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连忙安抚:“放心吧妈,艺瑶说先去帮我打听一下。”
老妈点了点头,眼泪又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描描,你这几个大学同学没白处。”
何描笑着应了一声。
其实生活中或许我们会有许多名义上的好友、知己,但是到了关键那一刻,你才知道谁无利可图,谁又是虚伪至极。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何描始终不悔当初的决定,去了京北闯荡了一回的原因。
因为在那里她遇到了此生最要好的朋友。
她们是她始终屹立不倒的基石,是她身处绝境还能窥见到的曙光。
一切准备就绪,到了周二老妈就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澡堂子冲了个热水澡,说是寓意好。
其实何描欣然接受的原因只是为了术后感染的几率降到最低。
回到病房她就开始清肠了,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之后到了饭点都没觉得饿。
次日,陆恬恬,三姨一家相继到了,何描见着这些人难免心脏“砰砰”直跳。
陆恬恬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傻乎乎的娃娃塞进何描的怀里:“诺,给你的,它可是我的幸运星,是我唯一一个从抓娃娃机里抓出来的宝贝,自从有了它之后我就顺风顺水的,现在给你了。”
何描将它摆着床栏边,拍了张照片,随后紧紧抱了抱身边的女孩儿:“谢谢你,恬恬。”
对方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轻柔:“我在外头等着你,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知道不?”
何描略带鼻音:“嗯。”
陆恬恬又问:“真不打算告诉其他人了吗?”
何描摇了摇头:“没必要让她们为我担心,小昕还怀着孩子,婷仔......”
提到钱婷妍的时候,她顿了下,后来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她从前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了,她那脾气本就不好相处,若再为了我跟单位的领导发生冲突,真不值当的。”
陆恬恬适时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儿,不是还有我呢吗?”
何描笑着应了一声。
这时护士突然进来轰人:“家属请出去一下,我们要备皮了。”
陆恬恬:“好,我这就走。”
随后她便跟着几个大人走出了病房,并细心的关上了房门。
护士专业素质很强,及时拉上床帘,一边同她没话找话,一边麻利的干着本职工作。
做完这一切她又给何描插导尿管。
可令何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时她总为别人操作的事轮到她自己身上竟然是这么困难。
眼瞅着进入手术室的时间越来越近,护士急出一脑门子汗,没办法只好将护士长请了来,好不容易固定好尿管,何描突然间脸色一白,忙说自己要小便。
打开开关却怎么也尿不出来,何描一个劲儿闹不舒服,说什么也要拔了尿管,护士长连忙制止:“这可不行啊,拔了尿管你怎么做手术啊。”
何描一下子失控了,哭着喊着执意要这么做。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立即推门而入。
何描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原也走了过去,轻声询问她到底想干嘛。
何描万般委屈的说道:“疼,我不要这东西。”
老头子气的脸色铁青:“拔了尿管你就甭动刀了。”
老妈却及时推了他一把,而后行至跟前,劝道:“描描啊,咱们再忍一忍,一会儿上了手术台打了麻药咱就不疼了。”
其他的人也在跟着劝,只有原也扭头问护士长:“能不能上了手术台之后再下尿管?”
护士长:“能是能,可如今已经这样了,若短时间内再下第二次的话,恐怕阴-道会受损,到那时会更疼的。”
原也问何描:“你说怎么办?”
何描冷汗直流,一刻都不想再忍了:“先给我拔了,上手术台再给我下第二回,这么疼我怕我是对碘伏过敏。”
既然病人都这么说了,无法,护士长只好照办。
缓了没一刻钟,手术室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