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廊中,由于灯光的缺失,每到夜晚总显得十分静谧,这让它成了秘密的交换点。柒芷在确认周围没其他人后,等不及地把耳朵凑到林醒嘴边,反观林醒,脸上没有一丝着急,清了清嗓子后,摆出一副要讲大道理的架势,“先说好啊,你别又当个舔狗,重蹈跟林缘姤的覆辙。”说罢,顿了顿后又开口到,“那小姑娘哦不,你女神叫张眷,T班班花啊,放学自己去门口守着吧。”柒芷的眉毛逐渐扬起,咬着下嘴唇不自觉地笑着。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到:“张眷,真好听。”
幽默的上帝不喜欢平淡的剧本,总喜欢在关键的路口撒下几个玩笑。柒芷本想着一放学就来个坐立式起跑,不料临近放学时,班主任进来发布通知,这下又有得等了。柒芷双手托着下巴,痴痴地望着窗外,可迎接他的只有清凉了晚风。顿感冷意的柒芷刚忙跟一旁的零月借件校服,“月,你那么壮,冷不死,长袖给我穿,快。”零月的目光始终没有从班主任的脸上一开,似乎很着急他何时能够结束,只是默默把长袖脱下,“嗯,拿去,对了,胸章拿下来还我。”柒芷接过校服,食指和中指夹住自己的胸章,以飞牌的形式把它丢出,“戴上哥的吧,这是你的福气。”
这班主任前脚刚踏出班里,柒芷便向后门冲去,刚一个转弯,便不知撞上了谁,柒芷生怕错过张眷,并没有停下,只是留下一句对不起,便快步跑开。可惜等他赶到时,T班只有零星几个人影。
夜很静,如柒芷止水般的心。他拉回翻看仅有的那张照片,每当放下相机试图入眠时,心中的水又会荡起春波,化作他腻笑时额上的皱纹。就这样不知重复了几回,天边渐渐泛起了红晕。
虽然昨夜柒芷并没有睡多久,但他仍显得活了四射,一边迈着愉悦的步伐,一边哼着蔡健雅的《红色高跟鞋》,“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跟你作比较才算特别。对你的感觉强烈,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结束了催眠般的早读,柒芷也升起了困意,举高着双手打哈欠,忽然,他的视野边缘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一瞬间,他的困意尽数消散,虽有点不可置信,但他绝不会认错,站在门口两三米远点,正是张眷!